第二天，余离在学校被警察带走了。
他阴狠地盯着安可，浑身上下是压抑的恐怖气息。
“我真没想到，背叛我的居然是你！”
学校对这件事的保密程度极高，出了这档事，大家自然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。
但架不住好事者，早就悄眯眯拍下照片，各种谐音出现，绘声绘色极尽描绘。
莫钰听到相关话题的时候，已经放学回家了，论坛上的帖子也都删的差不多。
饶是莫钰，也不禁对安可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真牛，跟踪余离一晚上，还拍下了他在江边审讯卧底的视频。”
004扑腾着小翅膀，绞尽脑汁从数据库中找到一个贴切的夸赞：“本统要为主角受单走一个6。”
莫钰没忍住，一口盐汽水从嘴里喷了出来。
他一边扯出张纸巾擦拭被润湿的裤子，一边对着004竖起大拇指。
“你简直走在潮流顶端啊！”
004耸起小身体：“那是～”
语气神态仿照莫钰，学了个百分百。
正当这时，外面响起敲门声。
莫钰想也没想，高声道：“进。”
进来的是许玉臣。
他看见张妈来送牛奶，顺手就接了过来。
同住一个屋檐下，许玉臣见到莫钰的次数手指都能数过来，这象话吗！
许玉臣只能把握住每一次靠近的机会。
莫钰头都没抬，手上还在不断沾去汽水，照例说：“放桌子上就行。”
半晌，一点声响都没有。
一丝疑惑涌上心头。
莫钰皱着眉头看过去，却对上许玉臣晦暗不明的视线，直直落在被打湿的裤子处。
他怪异地盯着对方，手中动作一顿，相应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。
“你——”
“小钰，这种事情，你可以找我啊。”
许玉臣缓步接近他，手边的牛奶被随意地放在桌子上，一双浅棕色的眼眸渐渐被升腾的光芒填满。
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穿在他身上，白皙的面庞染上了薄红，少年人的青涩一览无余。
莫钰下意识就往后靠，咽下不知何时泛起的口水，直觉喉咙发干。
“我住在小钰家，自然要为小钰排忧解难。”他歪着头，纯情又蛊惑。
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、在往日只会握住水笔的手，慢动作般落到了他的下方。
在被碰到之前，莫钰下意识挥开他的手，一道红痕出现在苍白的手背上，格外刺眼。
这让莫钰升起了一股负罪感。
“这是汽水洒身上了，你说汽水就是容易洒哈。”
莫钰脑袋懵成浆糊，尴尬地胡言乱语。
慌乱的视线私下躲闪，落到桌面上的书本时才一瞬间理智回笼。
莫钰从嗓子眼里挤出破碎的话语：“对了，我爸还要提问我公司管理的问题。”
许玉臣清澈的眸子泛起了不悦，翻滚着密布的乌云，很有压迫感：“小钰总是在躲我……如果是安可的话，小钰还会拒绝吗！”
安可所做的事，自然也传到了许玉臣的耳朵里。
他对此无所谓，可小钰不一定啊……小钰，万一又在乎安可了怎么办？
深深扎根的占有欲侵蚀着他的内心，他脱口而出看似无理取闹的问题，内心却无法抑制地胀痛起来。
眼神在不经意间染满了阴鸷，余光微冷。
——在乎的话，就除掉安可好了。
这关安可什么事啊！
莫钰欲哭无泪，可他已经说不出话了。
烟火从尾椎骨噼里啪啦炸开。
终于，在烟花濒临炸裂的一瞬间，许玉臣的动作停了下来。
他把手伸到鼻翼处嗅了嗅，脸上是病态的满足。
莫钰喘着气，眼尾带上了晶莹的泪花，他咬牙切齿：“许玉臣，你耍我。”
被硬生生甩下来，不容忽视的空虚感从下方攀升，迅速笼罩了全身。
许玉臣眼底是偷腥的猫尝到甜头后的餍足。
他摸了摸莫钰的头发，手掌温热，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：“快看书吧，等会儿伯父就要来考察了。”
莫钰嫌弃地撇开，有点难以启齿：“别摸我头发，你刚还碰我、那里。”
“反正都是你的。”许玉臣憋笑，却是依言没有再碰。
他坐去沙发那边，眼睛直勾勾地落在莫钰潮红的脸颊。
无论是哪处，许玉臣都想占有。
狠狠地，拥进怀中，揉入骨血。
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太过贪婪，却抑制不住恶念的生长。
好在莫爸很快就到了，他见到两人同在一屋惊诧了下，又很快掩饰过去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