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睫毛因为时不时传来的痛感而不停地颤动,却因为药效而久久睁不开眼睛。
最后化为睫毛上微小的水汽,一吹即散。
身体上方流露出一声低沉磁性的笑:“你是上天赐给孤的宝贝。”
一声慰叹从嘴边溢出,交换着破碎的呻吟。
手掌珍而重之地移动,那触感像是在温润的玉石上,光滑柔软。
“然后,我也有那只兔子了。”
许玉臣霸道地将人拥入怀,结实的双臂犹如桎梏。
莫钰下意识地抗拒着,身体紧绷,想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。
但在还没如愿之前,就被身上人强硬拉着胳膊,全然禁锢了起来。
模糊之中,他听到身上人用沙哑性感的声调喊:“小钰,别躲,你知道,你躲不掉的……”
尾音缠绵悱恻,往他耳廓中钻去,像小勾子一般挠心挠肺。
莫钰还没来得及回答,就陷入了更深的梦境,这下是什么感受都彻底消失了。
再醒来的时候,天已然黑了下去。
窗边透过朦胧的月光,莫钰疲惫地睁开眼睛,刚动了下手指,就感到全身如散架一般,酸疼得紧。
光滑的丝被在动作间滑落了一寸,凉爽的触感摩擦过肌肤,惹起不一般的反应。
他紧紧蹙眉,借着月光的照映,看清了自己身体的状况。
刚入目的一瞬间,他就忍不住嘴角抽搐。
要不是确定这是许玉臣下的手,他都怀疑自己是被狠狠揍了一顿。
这青一块紫一块的,就像是名贵的锦帛染上了污色,看得人触目惊心。
甚至还有几处手指印,恰好落在大腿根处,不堪入目。
莫钰冷吸一口气,移开了视线。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沉重的大门开了。
黑暗中,高大的身躯屹立在门前,气势汹汹冰冷肃杀,随即灯笼的光照过来,他看清了那人的面孔——许玉臣。
如福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,在宫殿门口点燃了烛火,紧接着识趣地退了出去。
一眼也不敢多看,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,没了性命。
许玉臣大跨步走到了寝床上,大刀阔斧地斜坐在床边,随意卷起他的一缕青丝,绕在手指间把玩。
“爱卿,休息得可好?”
莫钰眼中升起浓浓的防备,扯着嘶哑的嗓子:“陛下,臣不是傻子。”
“哦?”许玉臣停了动作,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“那爱卿意下如何,身体可有不适?”
“并无。”
莫钰羞于启齿,更不愿让旁人知晓,只能自己忍下这件事。
唯愿许玉臣收敛些。
可这个世界的许玉臣要是懂收敛,就根本不会在茶中下料。
他目光触及莫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,回想起喘息交织间,那醉人的感受,眼神猝然一沉。
莫钰尴尬地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些,挡住那些羞人的痕迹。
许玉臣不是个忍耐的性子。
他松开绕指的长发,用手指一寸一寸划过莫钰的脸颊,眼中升腾起犹如大雾般萦绕的欲念,在他的耳边轻语。
“爱卿方才还说,为孤排忧解难是自己的本分,那既然孤在床榻之间有疑问,爱卿自然该亲身教诲。”
他的手指带着一股冰冷阴沉的气息,莫钰不自禁蜷缩避开了他的触碰。
许玉臣猛地握紧他的手腕,眸中似含有千年寒冰:“爱卿躲什么!孤又不会吃了你。”
莫钰心中撇嘴:这还不叫吃了?
身体却在微微发抖,像是被吓到一般,反应颇大,他艰难地克制住自己的抖动,颤着嗓音:“臣只是有些疼……”
莫钰抬起湿漉漉的眼眸,一双被水汽氤氲过的黑曜石,在昏暗幽黄的烛火下,格外楚楚动人。
许玉臣被勾得下腹一热,松开了他的手腕,咽了下口水:“真乖,是孤刚才没忍住力气,下次不会了。”
莫钰:还有下次?真狗!
不过,比起这个,莫钰更发觉,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对待玩物一般,居高临下地哄一哄,便认为自己还会舔上来。
若是旁人,莫钰有多远离多远,可那人是许玉臣。
是在那么多个世界,唯独陪伴在他身边的许玉臣啊……他愿意退一步。
“是……”莫钰沉沉地应下一声,眼中流露出些微的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