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莫钰被酒呛到,捂住嘴咳个不停,如玉双颊泛上了淡薄的血色。
他懊恼地皱起眉,方才许玉臣喂酒时,尽管他及时抵住了牙关,却还是喝进去一点。
冰凉辛辣的酒一入喉,嗓子里像是有百千只小蚂蚁在爬,痒得出奇。
果然应该谨遵医嘱,滴酒不沾。
他挣扎着断断续续说:“陛下、误会了,臣不是……这个意思,咳咳!”
许玉臣也察觉到不对劲,诘问的话语都生生止在了喉咙中。
揽着人的细腰,带有薄茧的手在后背不轻不重地拍打着,一双剑眉紧蹙,看上去有些沉重。
“怎么了,不舒服?”
不待莫钰回答,许玉臣先扬声对门外候着的太监道:“如福,去请太医来!”
“是,陛下!”脚步声匆匆,由近至远。
莫钰按着他的手背,从牙缝中挤出话:“陛下不必介怀,只是微臣的老毛病了。”
他渐渐恢复了正常的呼吸,咳嗽的症状减轻了不少。
许玉臣分寸不让,强硬地命令道:“那也要让太医来看看,除非你是想一整天都呆在我这儿休息。”
莫钰沉默地应下。
许玉臣这是让莫钰选择,是留在他寝殿,还是让太医来看看,二者选其一。
莫钰又不傻,人多眼杂,留在他的寝殿就是惹来风言风语,他怎么可能选择前者。
见莫钰乖巧下来,许玉臣这才放松,百无聊赖地卷起他的一缕发丝。
如瀑的发丝云雾缭绕般披散在身后,因着刚才的咳嗽凌乱了一些,更显出一分迷离的魅惑。
许玉臣随手摘掉他头上的玉簪,海藻般浓密的秀发顿时倾泻而下,柔顺地飘扬在空中。
莫钰的脸颊本就艳绝出众,如今双腮微粉,唇若丹霞,发丝随意地飘散在四周,更像是一只倾国倾城的妖。
许玉臣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,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拂过耳畔,一路蜿蜒向领口探去。
微凉的手指所过之处,莫钰的肌肤泛起一阵战栗,酥麻感直冲向脑海。
许玉臣手中的力气不容忽视,他虽然像是意气之举,连动作都充满了慵懒的感觉,但莫钰还是感受到帝王的掌控欲。
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那是生杀予夺的气势。
莫钰不能乱动。
他只好按捺着,用卑微的眼神示意他,可许玉臣根本没看他的视线,或者是故意忽视了。
没办法,莫钰只好强撑起勇气。
“陛下,”他颤着眼睫,蝶翼一般翩跹,脆弱又敏感,“这还是白日。”
许玉臣不甚在意地撩起他胸前的衣襟,用指节擦过娇嫩的锁骨,目光幽幽一刻不离开,像是炙热的侵略。
他似笑非笑:“那孤便白日宣淫。”
“……臭不要脸。”
莫钰忍了又忍,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这句话,小声嘀咕了出来。
“爱卿在说什么,大声点,孤没听清。”
许玉臣皮笑肉不笑地捏住莫钰脸颊的软肉,食指微微用力,白皙的皮肤登时红了一片,就如同打上一层胭脂色,玉颊绯红如赤霞。
危险!
莫钰的大脑飞快运转,思索着解决办法。
原主并不是一个古板的人,相反,他很懂顺势而为,因此才能在复杂的官场上如鱼得水。
这倒是给了莫钰一个既不崩人设,又平息许玉臣怒火的机会。
他怯怯地蠕动了下嘴唇,娇怜地眨着眼睛软声道:“臣说的是,陛下风度翩翩,风流倜傥,臣不敢污了陛下清名。”
他的眼神痛惜,好似真的是一心为了许玉臣着想的样子。
莫钰咬了下唇,面上屈辱,却强制自己吐出矫揉承欢的邀词:“臣的身子,若能讨陛下欢心,也是臣心之所愿。”
这话几分真几分假,许玉臣已不想纠结,他只是看到莫钰娇羞的样子,连耳根都在发红,情欲就难以抑制了。
许玉臣意味深长地笑了下,松开手在远处揉了揉,就像是哄小猫一般,在敏感处顺毛。
他的手落下时,莫钰立刻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寸,生怕许玉臣再兽。性大发,保持着一个较为安全疏离的距离。
“爱卿对孤评价甚高,孤也不好做什么了。”
听到这话,莫钰刚松了一口气,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嗤笑:“那便等晚上好了。”
莫钰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,简直就是七上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