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了太学,太子或许会跟你凑近乎,你心情好的时候可以理会,不好的事情就算了,其他人也是一样的。
不用担心得罪人,我都会帮你处理……”
“……烦死了。”
宋崖词嘟囔一句,顺带把枕头扔出去。
霍轩无奈地接住枕头。
这些事当然可以写在纸上,可是宋崖词没什么耐心看纸上的内容,估计刚到他手边就被揉成纸团丢掉了。
霍轩只能坐在床边重复。
“……我要走了,有紧急的事情随时传信。”
待在王府内的宋崖词不可能有什么紧急的事情。
霍轩走后,宋崖词睡到日上三竿。
慢悠悠地用完饭,才想起来进太学的事情。
“啧,真麻烦。”
身旁伺候的小厮道:“霍小将军说了,可以隔日去……”
“可是待在这里又很无聊……”
宋崖词看着院子内被采的干干净净的橘子树。
“……霍轩真过分,我唯一的乐趣都被剥夺了。”
小厮连忙低头,表示自已没有参与这件事。
半晌,才听到宋崖词的声音。
“准备马车吧,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,不如去太学看看……”
顺带,见见故人。
如今的当权者绥帝,刚过四十,却有一大堆心思。
最尴尬的是,他膝下的儿女都长得差不多了。
大皇子,也就是中宫嫡出的太子,已经二十有三。
贵妃的二皇子也已经是弱冠之年。
其余的皇子也都要长大了。
太学内,除了这些皇子、皇女外,还有不少勋贵人家的孩子。
长乐候世子、吏部尚书的嫡次子都在太学内。
相较起来,宋崖词的身份其实是不够看的。
可霍轩的身份又极其特殊。
这几日直接动了徐刺史,这徐刺史也不简单,在南州一带盘旋多年,势力不可小觑,可霍轩不费吹灰之力除了他……
这一番下来,再无人敢忽视霍轩。
宋崖词轻车简从,穿的也是最普通的青衫,可他一出现,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当然有不少人都抱着靠近宋崖词的心思,可这些人无一不在忌惮霍轩的身份。
宋崖词跟霍轩的关系明面上是义兄跟义弟,背地里……
谁知道是什么?!
明眼人都知道这里面的水不浅,自然不敢自找麻烦。
不过,有个人倒是意外。
二皇子走到宋崖词的桌案旁,恶狠狠地瞪着宋崖词,“别以为你能猖狂太长时间,霍轩靠着谎言讨父皇的欢心。
可谎言总有被拆穿的时候,到了那时,你的下场也不会太好!”
周围的人都倒抽一口冷气,也有看不下去的,长乐候世子也觉得二皇子说的有些过分。
“二皇子,霍轩是霍轩,他是他。两个人做的事情没有必要混为一谈吧?
再说了,他还什么都没有做,你来威胁他作甚?有这个心力,不如直接去找霍轩对峙,没必要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。”
长乐候世子早已站队太子,也不需要顾忌二皇子的脸面,更何况,他本就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。
眼前的荣暮辞不就是在欺负弱小吗?
荣暮辞被气得脸红,“你、你——”
宋崖词则是静静地看着荣暮辞的脸一寸寸变红。
当今的贵妃昔日也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舞女,她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惊天的美貌,二皇子显然也遗传了贵妃的美貌,生起气来也是活色生香。
可有了宋崖词做对比,面红耳赤的荣暮辞反而显得面目狰狞起来。
世子温声安慰宋崖词,“你没事吧?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。霍轩是霍轩,你是你,他做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关系……
你看上去年纪不大,一时不能消化也是正常的,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,就知道,旁人的闲话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。”
一旁的荣暮辞险些被他的话气晕。
宋崖词则是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“到你的年纪吗?”
那自已应该是做不到了,他的年纪要比小世子大得多。
世子一见宋崖词的笑,魂都开始飘了,“……当然,你要是不相信,我——”
“夫子来了!池原,还不快坐下!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