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陈诀西一副笑面虎的样子,他似真似假的抱怨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有个人……拿了一些不知所谓的证据,想去京城告御状。” 说到这里,陈诀西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。 他的眼睛一眯,极具有压迫力的看向宇文嵘,声音很轻,道:“如果能让他永远闭嘴就好了。” 宇文嵘瞬间明白了陈诀西的意思。 只有死人,才是会永远闭嘴的。 陈诀西这招很妙,上下嘴皮子一碰,宇文嵘如果答应了他,那么从此以后他杀人的把柄就会彻底被陈诀西拿捏。 如果不答应,那么宇文嵘现在就可以离开陈家了。 宇文嵘思绪转了一圈,很快便回答:“荣某愿意为陈公子解忧。” 陈诀西的笑容这才爽朗起来,他说:“新上任的扬州同知啊,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,荣兄若是有空,可以去同他结交一二。” 同知是知州的副官,掌握地方盐粮等等财务上的事情。 扬州城决堤的事情让上一任同知为知州顶了罪,这一任同知是皇帝派过来的人,和知州并不同心。 所以陈家才这么着急的想要处置他。 陈诀西只提了一嘴,他很谨慎,什么证据都没给宇文嵘留下来。 就算宇文嵘动手的时候被发现了,也和陈家没有关系。 同知好歹也是五品官员,事情一旦败露,等待着宇文嵘的就是处以极刑。 但是只有这样宇文嵘才能取得陈家人的信任。 陈诀西没想现在就要宇文嵘的答复,他笑着说:“荣兄,三日之后,我再来寻你。” 三天之后,如果宇文嵘没有完成他说的任务,就会被客客气气的请出去。 难怪陈家这么多年没有透露出任何负面信息。 用这种手段控制人,当然不会有人背叛他们。 宇文嵘陷入两难的境地之中。 他虽是皇族人士,可对于平民也有最基本的悲悯之心。 可如今让暗卫回京城寻找假死药也来不及。 他们只有三天时间。 梨久想了想,说:“我有办法让人假死半个时辰。” “你确定?” 梨久点头:“曾经在医书上看到过,但只有半个时辰,半个时辰之后醒过来的话,我们会暴露。” 宇文嵘便笑了,隔着面具,梨久也能看出他神色间的狂妄。 他眯着眼,笑道:“不入虎穴焉得虎子。” 他和梨久也只是稍作商量便确定了方案。 而陈诀西全然没有要询问宇文嵘对于那位同知的处置方式的意思。 他将这件事情全权交给宇文嵘处置,也是因为万一事情真的暴露,陈家也可以全身而退。 总之,这是一个对陈家百利而无一害的局面。 三日后,陈诀西准时出现在了宇文嵘眼前。 这三天宇文嵘和梨久做了什么,他一清二楚。 他也已经知道昨天宇文嵘就偷偷的将尸体运送到了陈家。 陈诀西没急着来找宇文嵘,反而将他们晾了一夜才来。 来的时候,陈诀西依旧是一个人来的。 那位同知还很年轻,看上去应当才二十出头,正是一腔热血的时候,所以才敢深入敌营,义无反顾的同陈家周旋。 就因为他完全不懂圆滑,所以扬州城来了这么多新的官员,第一个被盯上的就是他。 ‘尸体’放了一夜,脸色呈现灰白色,四肢已经完全僵硬更别提他身上都是伤口,鲜血淋漓很是唬人。 陈诀西见到‘尸体’的惨状也没有放松警惕,他就站在尸体前,唇边噙着轻淡的笑。 赫然是见惯了死人的模样。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,称赞道:“荣兄果然有过人之才。” 陈诀西裂开嘴角,探了探他的鼻息,笑容逐渐变得恶劣。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一旁的长剑上。 就在这时,梨久忽然伸手,面无表情地抽出长剑,毫不犹豫一剑刺向了‘尸体’的胸口。 饶是陈诀西都惊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,他眼神带着打量,看向梨久时表情很耐人寻味。 宇文嵘也没料想到梨久会这么做,他连忙抓住梨久的手,梨久便顺势倒在他怀里。 她微微抬头,轻轻一眨眼,给宇文嵘递了个眼神。 然而宇文嵘没看懂。 他环住梨久的腰的手紧了紧,目光沉凝,一颗心也高高地提了起来。 还未说话,梨久便泫然欲泣,用袖子挡着脸,好似哭得非常伤心。 她将脸藏在宇文嵘胸口,沙哑着声音道:“三郎,我也想出一份力。” 她小声说:“陈公子如今可信这是个死人了?” 陈诀西愣了愣。 他大概是以为梨久只是一个柔弱无依的男宠,这会儿竟有这样的魄力来杀人。 陈诀西掀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