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冉冉，喝吧。”
苏冉接过水杯，看了一眼，忽然轻声一笑，嘴唇微微抿了一口。
将水杯递过去，在少女伸手过来接时。
“啪”的一声，水杯摔在了地上。
玻璃渣溅的到处都是。
颜棠下意识往后退，她感觉到水溅到自己的腿上，玻璃碎片掉落在黑漆漆的地板上，什么也看不清。
“冉冉，你别动，小心被扎到脚。”
少女认真严肃的话在客厅中响起，苏冉能看到少女的脸上没有愤怒，没有伤心，满是担忧和认真。
自己的手被少女悄悄的摸上来，抓住。
少女松了一口气，“冉冉，你没事吧？没有被玻璃划伤吧？”
少女关切的语气传来，苏冉只觉得黑夜中抓住自己的手十分柔软温暖。
“姐姐，我没事。”
“只不过……要麻烦姐姐帮我打扫一下了呢……”
少女立即表示不麻烦，“没关系的，冉冉先去休息吧，这里我来就好了。”
苏冉勾起唇角，有点愉悦。
她转身离开，上了楼。
进门前，她又朝楼下的少女喊了一声，“姐姐。”
少女站在楼下，迷茫的循着声音抬起头。
“姐姐，忘了告诉你，客厅的灯坏了。”
少女迷糊的点点头，许久不听见她的声音，以为她已经走了，便蹲下身子，一点点的在地上摸索。
苏冉就站在楼上，看着楼下的少女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，便蹲着地上徒手摸索着玻璃碎片。
颜棠一点一点的挪着，左手撑在地上，右手伸向前。
忽然，按在水渍里的左手一滑，整个人往前扑。
不料刚刚好，身前地上有一块玻璃碎片。
少女半个身子往前一扑。
“嘶……”
一声痛呼。
少女的下巴磕在玻璃碎片上，一道小小的口子便出现在少女的下巴上。
小口子处立即溢出丝丝鲜血。
少女呆住了，只觉得疼，眼泪一下子涌出来。
泪珠从她的脸上滚落。
“好疼……”
少女一边吸着气，一边继续伸手在地上摸索着。
不知道又碰到了哪里，少女触电般的收回手。
白嫩纤细的手指上，一下子破了一道小口子，鲜血又丝丝的溢出。
少女这下更疼了，张了张口，想要喊什么，又闭上嘴巴。
呆坐在客厅地板上，又无助又委屈又可怜。
楼上的苏冉将一切尽收眼底，看着少女溢着血丝的下巴和手指。
她轻轻的皱了皱眉。
心里止不住厌烦，还是一如既往的蠢，自己都能把自己弄伤。
少女打了一个哆嗦，似乎有些冷，她抱紧自己。
将划伤的手指送入嘴里，含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