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语，你真奇怪。”
程语身体一僵，余飞白唇边的笑容却放大。
“你明明就是讨厌颜棠的，为什么突然不允许我动手了？我帮你打压颜棠，你不是该很高兴吗？”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逼近程语。
“还是说，你根本就不是讨厌颜棠，你喜欢上了她！”
话一刚出，余飞白的脸上笑容尽失，盯着程语的眸子里也涌起了滔天怒火。
“程语，你喜欢她！”他说着，语气确实肯定的。
被看穿的程语，也根本不惧。
她回视余飞白，冷笑。
“对，我就是喜欢颜棠，我喜欢她，所以我不想伤害她。”
她的坦白让余飞白也不禁一愣，随即便是嗤笑。
不过很快，他便笑不出来了。
因为在他看穿程语时，程语也将他看穿。
“你呢，余飞白？你又是凭借什么对颜棠下手！”
“你根本没有讨厌颜棠的理由，你之所以对颜棠做出这样的事情，不过是你觉得你和颜棠之间的差距太大了！你从心底里就自卑！你认为你配不上颜棠！所以你嫉恨，你想要将如同明月一般的颜棠拉下来，好让她同你一起待在这片淤泥里！”
“余飞白，你做这些，不过因为你自私！你卑劣！”
“承认吧！你喜欢她是不是？”
余飞白浑身冰冷，看向程语的眼里也暗沉一片。
是，她说的没错，他所有阴暗的心思都被她说中了。
他有些不屑的勾起唇角，刚想要和程语一般承认下来，却只看见程语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。
只需要一句便划分了出了他们之间的区别，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。
“可惜，颜棠是永远不会喜欢上你的！”
余飞白脸色一下子大变，煞白一片。
看着余飞白惨白的脸色，程语心里也涌出强烈的快意。
她报复性般的看着眼前的青年，唇口中吐出恶魔一般的话语：
“你还不知道吧？你之所以可以继续上大学，都是颜棠的功劳。”
“你所有的学费都是颜棠出的！”
余飞白猛地抬头，目光如同利刃一般朝着程语射去。
程语丝毫不后退，脸上的笑容在看到青年不可置信的脸时迅速加深。
“你，说，什，么？！”
余飞白大步上前，一把拽住程语的手，力气之大，让程语以为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捏碎。
但她毫不在意，什么痛意都比不上让余飞白痛苦的快意强烈。
“没听清楚吗？那我再说一遍好了......”
“你所有的学费都是颜棠出的！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借钱给我的朋友是谁吗？就是颜棠！”
“你不是一直很想感激她吗？你去啊！她现在就在宿舍里呢！你现在赶去，说不定还能好好安慰一下她！顺便向她忏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