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不等他一句话说完，余母便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。
他被打偏过去。
“什么是你做的！你也不想的！你只是被那个女孩子蛊惑了！是那个女孩子的问题！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子平时表现得那么不正经，你又怎么会为了正义而去爆料呢？！”
余母有些激动，看着余飞白的眼睛里都带上了逼迫的红。
“是我犯下的错。”余飞白微垂着眸子，低低的说道。
“啪——”
又是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。
他像是毫无痛觉，又抑或是早已习惯。
“余飞白！你是不是要逼死我！你是不是要逼死我们全家！”
余母抓住余飞白的衣服，狠狠的摇晃，好叫他清醒。
“什么叫你的错！那不是你的错！你没有犯错！你不可以承认！只要你咬住是误会！事情就不会那么严重！你非要把这个家散了吗！啊！？”
一旁的余父也朝余飞白投来冷漠寒凉的目光。
那种目光投在他的身上不像是一个父亲，而像是一个商品。
在无时无刻不估量着他的价值。
余飞白嘲讽的扯了扯嘴角。
他的眼神有如实质一般，直直射向自己面前的母亲。
逼问道：
“那你告诉我，我姐是怎么死的！”
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，让余母往后退了好几步。
望向他的视线也变得有些惊恐。
“你......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余父的神情也突然变得紧张和惶恐起来。
“怎么又提这个！不都和你说了，你姐姐是分手后想不开跳河了吗！”
“是吗？”余飞白的脸上满是嘲弄，“是分手跳河，还是被你们逼得跳河？”
“你胡说什么！”余母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。
但这次她却根本不敢上前，仿佛眼前任她打骂的儿子成了什么避之不及的野兽。
她后退着，拉住了余父的胳膊以作支撑。
余父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，脸上突然煞白一片，嘴唇颤抖着，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余飞白看着眼前的两人，眼里划过讥讽。
转身。
“我回来就是告诉你们，我不会像我姐那样任由你们摆布。”
打开门，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，投入屋内的地面上。
余飞白迎着阳光走出去，只有被阳光完全包裹的时候，才能短暂感到救赎。
......
程语不知道余飞白家里发生的事情，余飞白姐姐死的时候，她压根不知道这回事。
虽然那个时候，她已经懂事了，但是她确确实实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印象。
说来，可能是和余家根本就没有操办丧事有关。
但她也完全没有精力再去纠结这些。
当余飞白给她打来最后一通电话时，她便知道，自己最终还是走上了不归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