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禁转头看去。
看到身边燃起的火堆后，愣了愣。
忍不住抬眼看向坐在对面不远处的女人，对方瞧见他，立刻朝他绽开一抹笑容。
温瑜飞速的低下头，心里默念了几句什么。
不再看她。
但是颜棠却不会冷下场子，时不时便找他搭话。
“温瑜，你的火堆还热和吗？需要再烧得旺一些吗？”
“温瑜，接下来你要怎么去上京城？上京城是什么地方？”
“温瑜，你们凡人都是这般沉默寡言的吗？温瑜你困了吗？”
......
诸如此类的话，温瑜并不想搭理颜棠。
只当没听见，偏过头去。
“温瑜，你是不是不开心？为什么呢？是因为我杀了他们吗？”
温瑜动了动，朝颜棠看去。
女人蹙着眉，似乎想不明白。
眼睛清澈的望向他，手指着地上躺着的几具尸体。
温瑜看着尸体有些犯恶心。
眼神避之不及。
“你不该杀他们。”
他有些生硬的说出这句话，喉间还强忍着恶心。
“为什么？”
颜棠朝他歪头，眼神依旧清澈。
她不明白。
这几个人在她眼中就是十恶不赦的人，杀了便杀了，并不可惜。
反倒是他，她帮他杀了这几个对他图谋不轨的人，救下了他，对方却反而不满意她的做法。
温瑜看着女人，女人果断杀人的场景还浮现在他的脑海里。
对方是一个妖物，手段多端。
骨子里就冷血无情，即使杀了人也不会觉得有哪里不对。
他清润的眉眼低垂下来，看起来有些冷意。
“你是妖，你不会懂的！”
他忍不住出声顶撞，说完后又有些后怕。
咬住了唇。
意想之中的报复并没有出现，反而听见女人似温软似乖巧般的喊他。
“我不懂？那你给我讲讲，我能听懂的。”
女人看着他，清澈的眼底好似学生求知。
温瑜喉间微梗。
一时没控制住，竟真的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：
“你不该杀了他们的，杀人是不对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对？”
“在凡间，杀人就是不对！是大罪！”
“可是他们也犯了罪，他们想要伤害你。”
温瑜抬眼看了她一眼，对方脸上的表情很真挚。
他飞快的低下头，“总之便是不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