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目相对，毫无防备的撞入那双幽沉的眸中。
嘶——，这是在做梦吧？
苏妤一惊，转身就要跑。
“苏妤。”
萧衍叫她的名字，晦暗的眸中是深深的不解，“在梦里你都不肯留在朕身边？”
苏妤动作一顿，短暂愣神之际，手腕被人拽住，后背撞进身后人冰凉的怀中。
萧衍将她当成梦中人，无法在人前表露的弱势与脆弱此刻并无顾忌。
沉默许久，他低声说：“朕已经许久没有梦到你了。”
苏妤也好久没有梦见过萧衍了，之前都是梦见小金龙的。
她抬头向后看，夜色昏暗，只看清半边下巴和削薄的唇。
“朕当初恨不得杀了你。”
苏妤眨了眨眼睛：“……哦。”
【任务完成度，百分之九十五。】
苏妤眼睛一亮。
梦里的萧衍情绪十分反覆，忽而脆弱，忽而强势，咬牙切齿的盯着怀里的女人：“若抓到你，朕定要将你大卸八块！”
压在心底许久的质问有了发泄到对象，即使只是在梦里。
“朕有哪一点对不起你，你要如此骗朕？”
苏妤心虚的垂下眼睛，心头升起几乎忽略不计的愧疚。
“国师说，朕是天子，福泽深厚，气运滔天。”
苏妤默默点头，这话不假。
萧衍下一句话锋一转：“对妖怪来说是大补之物。”
苏妤点头的动作停住，更加心虚的低下头。
“你接近朕，是为了朕身上的气运。”
“你装作宫女在朕身边伺候，不是为了爬床，只是为了朕身上的气运。”
“你夜夜求欢，也不是因为爱朕，而是把朕当成一味大补的药材。”
萧衍喉咙溢出腥甜，转瞬被压下，目光沉沉盯着苏妤。
“你可知朕曾经真心待过你？”
苏妤低着头，心头的愧疚快把她淹没了。
“既然贪图朕身上的气运，为何不一直骗下去？妖怪比人长寿，何不骗到朕退位西去的那一天？”萧衍声音讥讽。
一声接一声的质问让苏妤不知道该说什么话。
萧衍捏住她的下巴抬起，清楚的看到女人眼里的愧色，手腕不自觉用力，忽而低笑两声：“你也会愧疚？”
萧衍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：“这两年多，朕无时无刻不想把你抓回来，狠狠折磨，让你为自己的行为赎罪。”
“可是看到你的那一刻，朕忍不住去想，若你能回到朕身边，朕可以原谅你之前的欺骗，也可以原谅你把朕当成大补的药材，允你借助龙气修炼。”
苏妤抬头看他，试探着问：“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