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刚放倒两只大的,许哲宁镇定自若地摇晃着手中的酒囊,继而全力朝着刺客最密集的方位扔出去,对方不明所以地划出一刀瞬间将酒囊劈成两半,烈酒纷纷扬扬地于半空中洒落,但凡沾上酒水的刺客无不软倒在地,许哲宁一鼓作气又甩出两个“毒酒囊”,这回不用对方劈砍,侍卫们紧跟着射出几箭将其戳破,一时间刺客倒下大半,侍卫们压力顿减!
“父皇!父皇您没事吧?”
激战正酣,大皇子高镇带着一队人马率先寻找到荀成祖的方位,前来救驾,他挥挥手让属下去抓捕刺客,自己则驱策着骏马往父皇身边靠拢,他打量着现场的情况不由暗自皱眉,难道自己来早了?
抬眼正对上荀成祖审视的目光,高镇心下一紧,脸上摆出焦急担忧的神色,“儿臣救驾来迟,还望父皇赎罪。”
荀成祖没有理会他,半晌,三皇子高铎也领着一队人马找了过来,他见大皇子战战兢兢地站在父皇身后,下意识觉得不妙,却不得不硬着头皮让护卫协助禁卫军捕杀刺客。
黑衣刺客早在大皇子赶来时便向撤离,却因之前未达到预期伤亡反被禁卫军包围,无法逃脱,每每想拼个鱼死网破就会被那少年抛出的酒囊打乱阵型,一时进退两难,领头人瞥见大皇子阴郁的眼神一咬牙挽起长刀就要抹脖子自杀,却被一支箭射中手臂,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。
“好箭法!”荀成祖叹了一声,事情已近结束,他方有兴致与少年对话,“你母亲告诉你的?”他指的是今日会遭遇刺杀之事。
许哲宁一愣,“陛下是说这毒药吗?母亲平时就让我多带些药粉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这傻孩子竟不知情?怕是被他母亲卖了还要给她数钱,这对母子有意思!荀成祖朗笑出声,“好!带得好啊!哈哈哈……”
此时,本应最早赶来救驾的焘亲王姗姗来迟,他身后绑着好些人,拖拖拉拉一溜儿被架到陛下面前,“臣弟幸不辱命,已抓到这次刺杀行动的参与者,都抬起头来!”
大皇子和三皇子见到来人脸色骤变,冷汗唰地流了下来……
第二百二十九章 反派他娘有点彪35
无论是黑衣刺客,还是放出的猛兽,都需要有人指引他们准确地朝荀成祖方向追去,否则在半路惊扰了其他队伍,计划就全毁了。
焘亲王抓住的正是为两方带路的宫内叛徒,他还暗中让一队人马守候在外围,以防万一,结果这对人马被许哲宁那臭小子抢尽风头压根没机会出场,后者尚且不懂这场刺杀里的弯弯绕绕,现下正兴致勃勃地看着被抓的叛徒攀咬出买通他们的人,继而顺藤摸瓜地揭开幕后主使——
“是、是大皇子殿下的内侍找到小人,小人只是一时贪财,绝没有谋逆之心啊!”
“三皇子,是三皇子让我把猛兽引到这边的。”
大皇子高镇脸色青白交错,大声呵斥道:“胡说!父皇,儿臣是冤枉的啊,他们定是其他人栽赃陷害儿臣,以挑拨我们好不容易修复的父子关心,其心可诛啊!”
高镇声情并茂地辩证自己是无辜的,而他身旁的三皇子却面如死灰,未曾辩解一句,只因他看出来了,今天这局父皇早已知晓,之前不过是做做样子请君入瓮罢了,他们此时在父皇眼里就像是跳梁小丑,越张牙舞爪越滑稽可笑。
果然,待大皇子极力表演一番后,焘亲王拿出了更有利的证据,几乎瞬间压垮了高镇的脊梁,荀成祖也不想再看儿子在外面丢脸,挥了挥手,禁卫军上前将两位皇子‘请’上马,马后拖着一群昏迷不醒的黑衣人,准备回营地一同审问。
许哲宁也基本听明白了,大皇子自导自演了一出刺客袭击、舍身救驾的戏码;三皇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又加重了砝码,放出了两只猛兽,不过听焘亲王的意思,三皇子似乎有意搅乱这摊浑水,把二皇子给拉下马,如果不是焘亲王等人料敌先机,二皇子理应先三皇子一步找到陛下。
让许哲宁不明白的是,大皇子如何确定事发后陛下追查不出这拙劣的戏码?太自信了吗?
带着满心的疑惑,许哲宁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骑马紧跟在荀成祖侧后方有多么打眼,以致他们一行人刚出了林子就有人开始打听那少年人的身份,当然绝大数人的注意力还是放在了两位皇子身上。
“陛下,敢问大皇子、三皇子这是?”
荀成祖摆摆手,反问道:“韩大夫呢?”
“回陛下,韩大夫已在皇帐等候多时。”有宫婢连忙上前答道。
荀成祖点了两个老臣一同进了皇帐,按理说这是家事,却也是国事,“其他人都退下吧,哦,韩家的小子你也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