墩子见徐大山被他打断,十分不满。
如野兽般狠厉的眼神瞬间盯住了他。
“不知这位大官人有何见解?”
“看你的说话打扮应该是读书人吧?”
“这跟他签下跟我娘的合离书并无任何关联吧?”
“怎么会没关联呢?我看你一副读书人打扮,读书人明事理。
之前我们就说了,忠勇候府上可是有真正的夫人齐大娘子,跟他的嫡长子徐树墩。
可是你在这里却让忠勇候签下他们夫妻的和离书,这不是强人所难吗?”
墩子停下来考虑了很久,突然朝那中年男人,揖了一礼。
“多谢这位大官人提醒,您说的对,这位忠勇侯家中已有妻子,那么他肯定不是我爹。”
于是他又回了一句,“娘,别难过,他不是我爹!
您放心,我马上就去给你找个爹回来。
我相信凭我12岁就考中举人的身份,想要找个叫徐大山的人给我当爹,应该还是挺容易的。”
这话顿时逗乐了一旁围观的百姓,有那性子外向的高声问。
“这位举人老爷,您这话什么意思呀?
难道您找个爹还要让他改成徐大山不成?”
“那当然!我的爹就叫徐大山,我娘跟他的婚书上面就是用的这个名字。
所以我肯定要找个叫徐大山的人当爹。
而且这有什么?
不就是让他改个名吗?
让他白捡了我这么个好大儿,还有我娘这既漂亮又能干的娘子,这样便宜难道没有人愿意占。”
“好!”
徐树墩的这一番骚操作,让在场的达官贵人们,都震惊得目瞪口呆。
可没想到那些小老百姓,居然都纷纷叫起了好来!
在他们看来,原来那些贵人家里的事情,也跟他们家一样会如此的耍赖扯皮。
别以为他们看不出来,很明显面前的这位公子,才是这忠勇侯的亲生儿子。
不说别的,就看他们俩那一个模子的模样就差不了。
然而这忠勇侯居然说他的妻子早就接进了府内,那这其中有多大的猫腻,就无人可知了。
但是这并不妨碍,他们看看热闹再添把火。
这时,那华盖宝车里突然传出一个咳嗽声。
外面一群达官贵人顿时都正了脸色。
他们也知道,事情必须速战速决了。
这群达官贵人又都不是傻子,老百姓都能看出来的事,他们怎么看不出来?
只不过为了其中某些利益跟所谓的面子,他们还只能睁着眼说瞎话。
这时另外一个明显是武官打扮的人,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了句。
“小子,既然你也说了你娘跟你的名字,跟忠勇候的妻儿的名字相同,那就说明你们母子俩跟忠勇候有缘。
所以你也没必要为难再去找个爹了,干脆让你娘入了忠勇候府,给他当个侍妾算了。
不过一农妇而已,给他当了忠勇侯府的侍妾,也都是抬举她了!”
众人正被男人这不要脸的言论,惊住的时候,突然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。
就见刚刚那个大放厥词的人,正躺倒在地上。
而他的身上则是压着那个自称才十二岁的读书人,朝着他的脸正凶狠的一锤一锤的捶过去。
众人眼睁睁看着那人的鼻子被打歪,鼻血横流,嘴巴里面也是满嘴是血。
这才被反应过来,人七手八脚的去把墩子拉开。
此时那人已经看不出人样了,随着他吐出一口血来,那血里面明晃晃的七八个白点子。
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墩子,这速度也太快了!
哪家的读书人有这么大的武力值?
毕竟那人虽然官职不高,可以是正五品,也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。
却被个毛头小子压着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估计他以后都不用再出门了。
那人胡乱擦擦鼻血,立马跳到墩子身边,色厉内荏的吼道。
“你居然敢打本官!”
“打的就是你!我爹出征在外,娘清清白白的贞洁烈女,在家里勤勤恳恳,兢兢业业照顾老小!
你竟敢如此侮辱我娘,我就算杀了你又怎么样?
告到圣上那里去,也是我有理!
要不要试试?
大不了老子这举人不当了!
我带着我娘回村里去种地去!
你能奈我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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