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为什么找上你,你也别在意,反正不是你也会是别人。”
王毅飞脸色一白,“我以为,我以为……”
王毅飞连夜就带着人离开了庄子,双双继续在庄子上逍遥快活,直到过年才回去。
听说定阳侯上折子,给王毅之请封世子位。
皇帝却以他行为道德败坏为由,不准!
定阳侯无奈,眼见侯位旁落,正好这时被他忽略的庶子,突然获得秀才的消息传来。
瞬间定阳侯府如获至宝,看着穿着洗的发白长袍的王毅飞,又后悔没有好好培养。
回到房内跟定阳侯夫人商议,“我想将他记到你的名下以后,他就是我定阳侯府的嫡次子了。”
定阳侯夫人自然知道定阳侯的意思,自然不答应。
定阳侯好好跟她解释,“毅之已经被皇上厌弃了,如果不令请封世子,只怕我定阳侯府就要落到别的旁亲那里去了。
然而,定阳侯夫人确实宁愿侯府旁落,也不愿意便宜王毅飞。
当年两人大婚过后,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。
就因为定阳侯夫人有了身孕,定阳侯就被贴身丫鬟爬床,还有了庶子。
最令她恨的事,这孩子命特硬,在娘肚子里就下手也没用。
最后,他那贱人娘难产而亡,可他竟然还活了下来。
这么多年,总是病殃殃的,可怎么也不死就这么杵在那里膈应人。
现在定阳侯夫人可是一直把定阳侯府,当成自己儿子的囊中之物,又怎么可能便宜了他去?
夫妻两吵了一架,却没吵出个所以然来。
定阳侯袖子一甩,骂了一声,“妒妇!”就走了。
定阳侯第一次来到王毅飞的破旧小院子。
看到竟然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,连吃饭的桌子都是缺了一条腿用柴火棒补上的。
一时间心里百感交集起来。
记得之前有事去管家那里,也不是这样的寒酸。
感性的堵在嗓子眼,“飞儿……”
王毅飞面色如常,仿佛根本不是置身在这落魄地方一样。
起身朝定阳侯躬身行礼,“见过侯爷!”
定阳侯原本被他衣摆那补丁吸引住的眼光,猛的落到王毅飞消瘦的脸上。
“你,你你喊我什么?”
王毅飞一副不解其意的样子再次喊了句。
“侯爷……”
“你,我我是你爹!”
王毅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,“侯爷不用过来试探我,我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,不会乱认爹的。”
定阳侯看着王毅飞那古井无波的眼神,心里一时苦涩不已。
“你,你在怪我?”
“不敢!世子爷说得对,我一爬床贱婢所生的贱种,能好好活着长大,都是府内下人恩德了,又哪有那个奢望?”
定阳侯被这番话差点弄破防了,主人活着还要靠下人的恩德,这何其讽刺!
瞬间一些久远,刻意遗忘的的记忆缓缓涌上脑海。
闭了闭眼睛,眼角晶莹缓缓落下,说了句,“你娘不是爬床才有的你!”
最后仓皇而逃。
第二天,定阳侯没有顾及定阳侯夫人的心情,直接去了族长家里,要求开祠堂,把王毅飞记到她的名下。
定阳侯夫人自然不愿意,最后定阳侯一句话,让她乖乖就范。
“你不愿意,那我不介意给他换个嫡母!”
半个月后,定阳侯再次上折子,请立王毅飞为世子。
这次皇帝没说二话,朱笔一挥就同意了。
至于在庄子上养伤的王毅之,除了他亲娘,也没谁还记得他了。
这样的家丑,等待他的迟早是病逝了事。
双双没再去管他的事,现在她天天应付襄阳侯夫人给她的相亲。
对于老母亲的热情,双双无可奈何,实在惹急了,这次她直接离家出走去了边疆。
那里民风开放,不管嫁不嫁人都没人会管。
半年后,小橘子突然说,“定阳侯府脑门抄斩了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他这是以身入局,故意把一这通敌叛国的信件放在定阳侯府内。
然后再让人告密,皇帝得知之后,自然不会放过。”
又三个月后,双双在边疆遇到一个中年男子,来人自称是王毅飞的舅舅。
他给双双带来了京郊一个庄子的地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