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别的先别说,看看这事怎么办?”安然道。
“海东不是合作对象,那人没能力却精于算计,进来是祸害!”董毅将打探的消息说了一下。
“好,那就将周行长的收受贿赂和以权谋私写材料给省市纪委、检察院、公安等部门都送一份,彻底将周行长打死,还有这起交易无效!”安然道。
“好,夜长梦多,也不知道他们商量了什么?咱们连夜加班,明一早就送材料。”高铁军去叫人。
在这些人整理材料期间安然去听了两人对话,谈话内容陆陆续续,意思就是股权决不让出去,打什么官司?县里哪个领导没得他好处?“这事最好就拖着,拖到期限便顺理成章。那个什么赔偿官司啊,不用理!”
“高铁军这群傻帽怎么连这种幼稚的事都能做出来?那30%的股权一年就是几百万,六百万就抵押了?”
“像他们这种人早晚被人玩死!倒不如给了咱们!”
——
安然越听越气,高铁军他们是幼稚,可她不允许别人埋汰!这些人曾经上过前线杀过敌人,这一点就只得尊敬。
安然将录音做了剪辑,有用的东西记录下来,两人谈话涉及到贿赂问题,这事可大可小。
第二天几个人同时行动,多处投资料,就看谁不敢办这事!
他们盯着各处,看看收到资料的人的反应。
当纪委检察院公安局等召开紧急会议时,安然他们心算是放下一半。
“将周行长和他们家属盯紧了!”
“放心,一个也别想跑!”
随着警笛鸣响,周行长先被双规了,接着就是家里被封,小三那边被查封——
安然他们继续去银行要股权书,副行长做不了主,便向上面汇报,现在谁敢给周行长兜着?“按正常手续办!”
“是!”
副行长心里突突着,抓了正的他也悬,忙叫人将股权书从海东那边拿了回来,这边交钱,那边退钱。出来心里这个敞亮!几个人回去忍不住哈哈笑,随后就是沉默。
安然将股权书扔给他们“以后你们好好给我打工,直到把帐还上!去吧!没事别来打扰我!”
几个人没想到安然会这样做,简直是意外惊喜!股权失而复得,此刻心情是多么激动!
安然笑着看他们离去,吃了这个教训以后估计会脚踏实地了。
马海东在周行长被抓便怀疑是这边搞的,不过他也怀疑,一夜居然能将一个行长搞倒怎么做到的呢?股权没了,他是十分不爽,想着怎么报复一下,人却被抓了,套着头也不知道被弄去了哪儿,再睁眼却是一个小黑屋。
那里坐着一个男人,男人盯着他良久才朝旁边一点头,立刻几个汉子上去就是一顿打,马海东哭爹喊娘求饶都没用。
“不打你怕你不长记性!老子的女人也敢招惹!”
马海东想破头也想不起自己到底招惹了哪个女人?一声惨叫后马海东的腿折了!
“老板!”几个男人看向坐着的人。
“扔回去!找个臭水沟!再敢动歪心眼下次把你两条腿全废了!”
马海东是老实了,高铁军等人也踏实了。
安然接到律师电话问这边如何?要不要他过去?
“谢谢,事情已经解决了!”
“那就好,安总有什么事随时联系!”
“好的,谢谢!”
律师放下电话对王浩然一笑,“这回放心了?”
“嗯,你要对她充满感恩的情怀,是她让你赚了千万资产,是她将你从破产边缘拉了回来,我们都欠她的。”
“是,所以我说随时待命!”律师笑得很意味深长。
王浩然朝他扔去一个橙子,“笑什么笑!这次好险,知不知道!”
“当然知道,海南一事值得深思,引以为鉴吧!”
安然又去蹲码头了,这次去了南澳,她喜欢南澳,喜欢那里平静的生活。她喜欢跟着女人们一起去岩礁采生蚝,生蚝一个个敲下壳,刮下肉,继续下一个。回来做成蚝烙,炖汤,煮粥。野生的生蚝小,但鲜味足,养殖个头大,很肥美。眼前那片海域已经开始有了竹排,那些浮漂下面都有养殖的生蚝。
正是养殖业的发展才让更多海鲜端上了百姓餐桌,这是时代的发展,也是人类对自然界人为的干预,是好是坏?只能等待历史的裁判。
安然在南澳岛生活了一年多,将岛上每一处都走过看过,她会上山摘果子,下海捉螃蟹,迎着风浪割紫菜,跟着渔船出海捕鱼钓鱿鱼,也会跟着阿婆做丁香鱼干。后宅镇的人几乎人人都认识她,因为她会做很多好吃的,还会把他们的鱿鱼脯都买走。
安然本没想那么快离开,可林成荣病了,她不得不回去照顾。
“医生给他检查过,是淋巴出来问题。”陈宇霆道。
“严不严重?怎么为会出问题?”
“淋巴癌!”陈宇霆沉重地道,“你要看开些,这病暂时无特效药,一经发现一般就是晚期,如果病人心情好可能会活的长久些,如果心里负担过重怕是没几个月。”
安然如遭雷击,美凤哭成泪人,林成荣倒是看得开,“美凤不哭啊,阿公还要看你上大学嫁人呢!”
“阿公!”美凤就是哭,长这么大阿公陪她的时间最长,她舍不得阿公。
“阿爸,你有很想做的事吗?别留下遗憾,我会尽我所能。”安然道。
“我想回老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