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心中又暗恼高城,平时他不是报复心极强么,谁得罪就要弄死谁么,怎么这次什么事都没做?难道真的是被他刺激得,改邪归正了?
“谁说的,他可能只是发病期还没到。”谢危放下筷,伸手紧抓住他,“万一我再被他下手呢,你就不会担心吗?你能保证每次都能赶来救我吗?”
他们住一起不好吗。
不开心吗。
他为什么老想走呢?
“我只是觉得我不清不楚跟你住一个屋檐下,这很奇怪。”韩冽任他握着手,微微笑道,“我可以向你保证,你有任何危险,我都会救你。”
说到这,他抽走了手。
又微皱眉道,“但我还是想回自己家住。”
他们住一起,关系暧昧。
但天天看见他墙上挂着他跟别人的大幅照片,老实说这让韩冽心里别扭,他确实不太想住在这里。
谢危砰的拍桌,“你就这么讨厌跟我住一起?”
“我们又不是情侣,住一起不合适。”韩冽也结束用餐,开始收拾桌上碗筷。
“朋友也可以住一起啊!”谢危对上他目光,心里一阵慌乱,难道他是想和自己搞对象?可是自己对着纪舒的坟墓发过誓言,绝不会把心给第二个人。
所以,他不会再与任何人交往。
“朋友?”韩冽目光似针,“我所认知的朋友,是不会时不时勾引,还玩法式热吻的。你交的是哪国的朋友?”
谢危脸色僵了下。
自知理亏。
却仍强辩,“做个特殊朋友不行吗?你看多少情侣,交往了又分手,夫妻结婚了又离婚,只有朋友是最长久,不会变质的,这样不好吗?”
他想与他亲近亲密。
却不能对他承诺,因为他一诺千金。
对爱人,对朋友,对垃圾,都一视同仁,他不敢许诺,但却又想将他留下来,于是说了些自己都难以信服的话……
“呵,我懂了!”韩冽逼近他,脸色难看的抓着谢危肩膀,“你说的这种朋友,是指炮友么?你希望我跟你是这种关系?”
他咬牙切齿的语气。
带着薄怒。
谢危呆了呆,一时面红耳赤。
又猛摇头,他从来没这样想过……
炮友?
这个词既侮辱了自己,也侮辱了他。
“那你到底要我怎样?”韩冽抓着他肩膀摇晃。
他的质问,让谢危一时无言。
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可无法对韩冽说出口。
他想要韩冽留下,想要保持亲密暧昧的关系,想要他喜欢自己,对自己好,但自己,却不能回报任何感情,因为他不能负了对纪舒的承诺。
这是单方面的索取。
无法说出,只能三缄其口。
“我明天就搬回去。”韩冽在期待他说些自己想听的话,可等了一分钟,这人都在沉默,韩冽放开了手,淡淡的说了句,“放心,你若真有危险,我不会置之不理。”
那一瞬间,谢危就已发现。
他目光变得冰冷。
谢危心里也一阵冰凉。
次日,韩冽就真的搬走了。
谢危想挽留他,可找不到说服他的理由,只能木木的看着他离开,站在窗口,眼见着他走出小区大门,谢危只觉心里空了一块……
以前他习惯了一个人。
觉得一个人住,安静没人打扰,也挺好。
韩冽不过搬走半天。
谢危便有种被孤独包围,难以忍受的感觉。
他不喜欢这种感觉,于是又忍不住给韩冽打电话,向他抱怨,“江夏,你什么时候搬回来?我一个人好无聊……”
“大少爷,我忙着呢。”韩冽无奈道,“我才搬走半天,孤独也没这么快吧。”
“可是我觉得你已经走了一年了。”谢危踢着腿,在沙发上滚了一圈,“你在哪里?能不能和我视频?江夏,我想你了……”
那头韩冽沉默了下。
一时咬牙切齿。
这个谢危真是可恶!
对别人只管撩,却不想负责,对他比对高城更绝情!对高城一开始就拒绝,对自己呢,行为勾引,言语撩拨,真的恶劣!
韩冽淡淡道:“我在医院。”
谢危瞬间坐起,急道,“为什么在医院,你出什么事了?”
“我没事,是我母亲在住院。”韩冽已不想再交谈,淡淡道:“不说了,下次再聊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