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那就对了。”谢危抓着他肩膀,“好纪舒,不要跟我抢他,我一辈子记着你这个人情。你也别住这了,还是搬别处去吧……”
让他住隔壁是个大错。
纪舒心里一窒。
但还是笑着点头,“好,我会走。”
谢危抱住他,“纪舒,谢谢你,我希望你今晚就走。”
纪舒强笑了笑。
与江夏的一次温存,他得到的够多了,他不能太贪心。
纪舒连夜搬走,
谢危只觉心里一块沉重的大石被搬开了。
谢危住在纪舒家里,期待韩冽到来。
两天后,韩冽终于找来。
“怎么是你?纪舒呢?”韩冽进屋,除了谢危没见到人。谢危一手支着下巴,摇头,“不知道,前天晚上我就让他搬走了。”
韩冽瞪着他,“为什么赶他走?”
“不让他走,难道让他留下来跟我抢你吗?”谢危怒视着他,又反驳道,“还有,不是我赶他走,他是自愿走的,他也知道你们不相配……”
谢危还未说完。
韩冽怒不可遏一拳击到他脸上。
谢危猝不及防倒地。
不敢置信瞪着他,“江夏,你打我?”
“我不止想揍你,还想宰了你!”韩冽咬牙切齿,怒而甩门离去。
谢危嘶喊他名字,但对方并没回头。
谢危颓然坐下,想到韩冽眼神,心中深感刺痛,鼻子发酸,抱着双膝终是忍不住呜咽出声,他第一次意识到,他和高城一样,也有了求而不得的东西。
如果他没有和纪舒结婚,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?
真是一步错步步错。
可他的心,就像是出弓的箭,一旦离了弦就不能回头了。
但现在,纪舒走了,没有了后助,他得靠自己。意识到这点的谢危,在犹豫了几天后,终于准备回家,久未回去,他竟有点近乡情怯。
车子开进谢家大门,花园佣人见到他下车,都惊喜的喊着他。
“张叔,好久不见。”谢危心情不错,与他们热情打着招呼,并问着,“我爸呢,在家吧?”
园丁张叔笑道,“老爷在家见客……”
谢危点头。
进了客厅没见到谢父,一问知道他在书房。
便疾风一样跑上二楼。
“老头,我回来了!惊喜吧?”谢危撞开书房门兴奋喊道。
却在书房看见一个不该在这的人。
“回来就回来,鬼吼鬼叫什么?没点规矩。”坐在书桌前的谢父瞪了他一眼,但严厉的脸上,终于还是有丝笑容。
显然是对他回来很高兴的。
谢危只是瞪着他身边人,质问着,“江夏,你怎么在这?”
韩冽看了他一眼,未语。
他的沉默,让谢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,“江夏,我问你话呢!”
“他是给我办事的人。”谢父瞥了他一眼,淡淡说了句,并从口袋里拿了张支票,刷刷填上数字后,将支票递给了韩冽,“江夏,这件事你做得很好,我们的交易已经完成,这是你应得的报酬。”
韩冽看了眼支票上的数字,满意一笑。
说了句,“谢谢老板。”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谢父也很满意,威严的脸上终于有了点慈父的神情,“我要跟这不孝子好好聊一聊……”
韩冽微微笑。
转身要离开。
谢危一把抓住他,紧张又好奇的道,“江夏,你给我爸办什么事儿啊?你们能有什么交易?”
韩冽看着他,“交易就是让你这大少爷回家。”
谢危脸色因这句话一点点变白。
他握紧拳,“这话什么意思?”
“你三年不回家,还整日跟高城这种人厮混,你父亲担心你学坏,也想希望你回家。”韩冽声音不紧不慢,像是在做报告般冷静,“所以他找到了我这个,很需要钱,又还有两分皮相的男人来接近你,谢少爷,可怜天下父母心啊……”
说完,他拍拍谢危肩头。
准备离去。
谢危脸色惨白,浑身冰凉。
他抓着韩冽,不敢置信,“你是为了钱才接近我的?”
他的豪门二代身份,从小就让他见过无数讨好谄媚的人,他享受这些人追捧,但心里却深深看不起,因为这些人不是真心与他相交,只是想从他身上谋求些利益罢了。
他不愿相信,韩冽也是这种人。
韩冽毫不犹豫点头,“对,你父亲承诺给我五百万,谢少爷可能觉得不多,但对我来说很重要,所以我不负他厚望,总算完成了任务。”
“那我呢?你,你有真心喜欢过我吗?”谢危心中冰冷,心中却还有几分希翼,忍不住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问题。
韩冽沉默了下。
才又微微笑,“我真心喜欢的,是谢少爷的钱。”
哐噹一声。
谢危听到了心里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碎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