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安南县,三年里缴税数字年年上涨。
以前匪犯作乱,民众赤贫,如今一片太平,人兴畜旺。
奏报里虽也提了张县令,但也提到了一个他不想看见的名字,南平王。皇帝以为让他到了安南,从此便要穷困潦倒,像曾经的某王爷落魄的死在那里。
没想到,他竟搞出这么些动静来。
但无论怎么挑,皇帝又挑不出惩治的借口,毕竟老二做的都是有利于民的事,若无故对他下手,必将失去民心。
但皇帝总觉得头上悬了柄剑。
一天不落就让人不安,毕竟他是从老太子手上夺走了皇位,便总也担心,有天会被另一个人抢走自己的皇位,自是对此寝食难安。
一时心中气闷。
恼怒的扔出了折子。
心只想着,老二最好别叫他抓住了把柄。
否则呵呵。
皇帝整日想找机会对南平王下手。
不久后,机会终于来了。
这机会却是花羽国的人送上来的。
花羽皇帝以着白苍逼死了十七皇子,要为皇子报仇为由,起兵进犯白苍,指挥作战的首将正是太子叶景天,他隐忍三年,骤然而发。
自是势如破竹。
而白苍几十年来重文轻武,早埋下隐患。
加之三年里,皇权更迭频繁,安平王上位后,一心只在铲除政敌,对几个在京王爷的残余党羽一个个清除,一心巩固皇权。
对于周边国家的变化,更是未曾察觉。
如今花羽铁蹄踏境,竟是毫无防患,半年里叶景天就攻下七八个城。
眼看来势汹汹,白苍新帝自是慌了神,派出最为信任的余将军,但也抵抗不了多久就全军覆没,眼看就要直攻京城。
白苍新帝一边准备迁都,一边向叶景天求和。
想以此来获得几天喘息的机会。
没想到叶景天却是同意了。
却是要他将小皇孙送到花羽和亲。
白苍新帝大感不解,以为这花羽太子是个喜男风的好色之徒,又知道自己这小侄儿向来是有几分姿色的,正愁没机会对付南平王,听闻此要求,自是大喜过望。
立刻应下了。
叶景天果然未再进犯,但也未退兵。
但这已经让白苍帝狂喜。
立刻一纸圣旨下去,飞快传到了安南新王府。
“父王,我不去!”与韩冽在外巡游回来的李曼卿,看见父亲灰败脸色,抢过他手上圣旨一看后,也是面无血色,惨白着脸摇头,“那么多皇孙,凭什么,凭什么得是我……”
一时握紧了拳头。
王妃也是哭成了泪人,几乎快要晕厥过去。
“爹也不想你去做质子……”南平王半抱着王妃,看着李曼卿,苦笑着,“可你身为皇室子弟,为这个国家付出奉献,也是你的责任,如果这能换来白苍的和平,能让花羽的太子退兵……”
李曼卿听着此话,张了张唇。
欲说的委屈,全都吞进了腹中。
他看了眼韩冽,但他面上戴着铁面具,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
李曼卿一咬牙,“好,我答应……”
南平王看着他眼中含泪,却依然答应了,一时心中大悲。
这娇气的孩子,终于成熟长大了,知道了身上担着的责任,只是他却多希望,他还是从前那个不知世事,无忧无愁的少年。
王妃一听,痛哭起来,“王爷,不许,不许让卿儿去和亲!”
南平王叹息一声,不停的安抚着王妃。
韩冽想了想。
抓着李曼卿,发现他手上冰凉。
轻说了句,“别怕,我跟着你去……”
现在的发展,与原剧情是不太一样了,原有的剧情里新帝为了求和,将皇妃公主们都送给了叶景天,这一次,叶景天竟要了李曼卿,也不知与否与自己有些关系。
李曼卿心中本是悲凉,被他一握住,顿时少了几分惶恐,与他对视了一眼。
点了点头。
于是李曼卿身为和亲的皇子。
重新又被人关注。
一队人马,准备从安南出发直接前去花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