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一杯递于白玦,“夫人,喝了这合卺酒,你便永远是我的人了。”
白玦心砰砰狂跳。
韩冽温柔的目光似乎能让人沉沦。
他接过酒,与韩冽交臂而饮。
“夫人,夜深了……”韩冽抱起他放到了喜床上,一手扯着他腰带,又俯身凑到白玦耳边亲吻,白玦正脸红耳赤,韩冽却闻到了他领口散出的幽幽冷香。
沁人心脾的淡香。
很好闻,很熟悉,却瞬间激起他怒气。
韩冽扣住白玦下颌,厉声质问,“是你!你把叶惊鸿怎么了?”
白玦下巴一痛,脸色微白。
他终究是发现了。
他心中却松了口气,他也不想被他当成叶惊鸿。
他的眼神让白玦心中不安,但还是强作镇定,白玦淡淡道,“我让他走了,人与妖本不该相恋,你只会害了他。”
“我跟谁恋关你屁事!你以为你是太平洋警察啊!”韩冽脸色阴沉,甩手就走,“我去找他!”
白玦脸色一变。
冷冷说了句,“你敢出这道门,明天我就杀了叶惊鸿!”
韩冽顿住,转头瞪着他,眼神阴鸷。
他阴恻恻道,“你威胁我。”
这种仇视的目光,让白玦只觉比杀了他还难受。
他惨笑着,也只能用强势的态度,冷声道,“我是在帮你纠错,你若真要了他,不出三月他定暴毙,你若枉造杀孽,必自毁前程,本司是念你修行不易才阻止你……”
他真是绝世大傻瓜。
把他推进别人怀抱,如今还被他仇视。
白玦心疼到滴血。
“说得比唱得好听!”韩冽逼近,大掌掐住了白玦脖子,将他摁在床上,“我不该人妖恋,那你这仙人又在做什么?穿上惊鸿的婚服与我拜堂,难道也思凡想与我做夫妻?”
好好的老婆不见了。
被这个伤过他的人顶了包。
就算是一样的脸,也不是一样的人,他岂能不起火。
“对,我下凡,就是来与你做夫妻的……”脖子上的疼痛,也及不上心中泛起的疼意,白玦眼圈微红的看着他,“子衿,你是我的天命之人,我不会把你再推给别人了,所以就算将来会受雷霆之击,我也要与你在一起……”
他眼圈泛红,垂泪欲滴的样子。
美得令人心痛。
意识到竟对他起了怜惜,韩冽脸色铁青。
箍在他劲上的手,更收紧用力,嘲讽冷笑,“好个虚伪的仙人,不许我与人相恋,自己却思凡想嫁人,想与我做夫妻?做你的神仙梦去吧!”
他这般一收紧。
白玦疼得眉心轻蹙。
一滴泪终究滚落下来,滑到他指尖。
韩冽便觉,皮肤灼痛起来。
他箍紧的手一下松开,脸色依然难看,“我懒得与你瞎扯蛋……”
他起身要走。
白玦再次叫住他,声音阴沉道,“你敢去找他,本司便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,你就算不为叶惊鸿,总也要顾忌自己吧……”
以前那个子衿哪去了。
如今,竟要威胁才能留下他。
韩冽再次转身,双目寒光暴射,“你就这么想跟我做夫妻?好,我成全你!”
一再被威胁,韩冽怒火中烧,他只想狠狠收拾这思凡的仙人,抓着白玦喜袍哧啦一声撕得粉碎,对他惨白的脸色毫不怜惜,低头狠狠啃上。
白玦感受到他的怒火。
心中一痛。
双臂却轻轻抱住他。
韩冽最讨厌被人威胁,心中对他恼恨。
可这人太美了,望着他的目光又淡淡哀愁,情不自禁涌起阵怜惜感。这更让他恼怒,便更想让他痛苦,这一晚的洞房,只是场粗暴的惩罚游戏。
毫无温情可言。
次日醒来,白玦忆起昨夜种种。
心中既痛苦又甜蜜。
他强行的从叶惊鸿手里抢回了他,韩冽对他的态度,每分都在扎他的心。
但他相信,他终会爱上他。
因为他的眼神作不了假,虽总是一幅恨不得杀他的表情,但不经意间,总有几分对他的怜惜,和发现被他所吸引后的恼羞成怒。
“夫君,我去准备早膳,你先睡。”白玦低头亲了韩冽一口。
宽衣下了床。
待他离去,韩冽才骤然睁眼。
脸色却是阴晴不定。
白玦心想,没道理叶惊鸿能做的事,他却不能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