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叶安驾着马车,想往回撤。
却是来不及了。
眼见那泥石流已卷到了眼前,白玦脸色一沉,揪起叶安飞身而去,将他带到另一边安全地带,转头要来救韩冽,却见那洪流已经将马车带着卷入。
已经瞬间被冲下了山崖。
叶安尖叫捂嘴,吓得浑身冰凉,又见一片白影掠下。
定睛一看,却是白玦已飞身跟着跳下崖去。
他顿时一阵腿软,紧抱着旁边的大树支撑,半点不敢松开。
马车在洪流冲击下,很快就在下坠过程中散了架,他被卷入一片泥泞之中,他本来可以自救,却被白玦仙术禁锢无法动弹,最终落进了一片冰冷河水之中。
脑袋也撞到了什么东西。
人一下就磕晕了。
“君尘,君尘!”跟着跳崖落下的白玦,大声唤着他名字,但没有回应,只看见河里一片浑浊的颜色,是刚刚洪流冲下来的地方,便跳进了那片水域里去寻人。
上方洪流还在轰隆冲下来。
白玦急得发疯,在浑浊的河水里搜寻了许久。
终于找到了晕厥的韩冽。
他抱着韩冽飞身冲出了水中,而暴雨越来越大,视线也受阻,他四处观察,发现不远半山腰有个山洞,便抱起他飞了上去。
带着人进了山洞中。
里面干燥漆黑,只有洞口透出的些许光亮。
“君尘,君尘!”白玦摇了摇他,见还不醒,一掌击在他后背,韩冽噗的一声吐出口带着泥土的河水,人也睁开了眼来。
白玦欣喜的抱住他。
颤抖着声道,“没事,没事就好。”
“哭什么,我又不是你男人。”韩冽感觉后脑勺有点疼,应是被撞击所致,先也没管,只是勾着笑伸手抚上他脸,擦着他的泪,“死了就死了呗……”
“别胡说!”白玦声音带着怒意。
韩冽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疼。
想来除了头被撞了,身上也被刮伤了。他蹙着眉,揪着胸口衣衫,难受的咳嗽,“我心口好难受,全身也疼,我觉得我应该快死了……”
白玦一脸紧张。
急问着,“君尘,你怎么了?”
又去扒开他衣服四处检查,发现他身上确实有些被石头刮蹭的伤口,但都是些皮外伤,应该不至于不能呼吸啊,难道是受了内伤?
连忙又帮忙检查,但并没发现内腑有受伤。
韩冽感受到他急切,又一幅痛苦表情,“我,我我呼吸不过来了,白玦,救我……”
他紧抓住白玦的手。
白玦快急死了,“你不是大夫吗,快告诉我怎么救你啊!”
“我需要人工呼吸……”韩冽蹙着眉,“就嘴对嘴那样的,把气往我嘴里吹……”
还没说完。
白玦一低头吻上他。
韩冽勾着笑,抱着他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。
白玦这时才发现,他是在戏弄自己,一时又气又无奈,但知道他无事了,心中到底松了口气,那点气也跟着消了。
“白玦,我再问你一次,嫁不嫁?”韩冽欺身压着他,一边逼问,“这是最后一次问你,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!”
白玦一阵心颤。
他莫明觉得,如果这次再拒绝,他可能一辈子都再不想理他了。
“我,我嫁……”心中挣扎片刻后,白玦终是向他屈服了,明知自己这是在犯错,可是就是不忍再看他失望,更害怕他又像之前那些天,对他冷冷淡淡的。
他受不了。
而且刚刚以为他出事,心中那种前所未有的恐慌,让他再不想体会,只要他好好的,他愿意给他一切,哪怕将来会受天罚……
韩冽大喜,狠狠吻上他。
一边亲一边得意道,“你终究是爱我,胜过那死去的废物男人,对吧?”
白玦又哭笑不得。
外面大雨倾盆而下,山洞却逐渐升温,一个终于向爱投降,一个终于得偿所愿,两人拥抱翻滚,在这山洞中倾下了一腔爱火……
一个人冒雨急着跑回来禀报的叶安,哭哭啼啼的讲完整件事,叶家兄父一听韩冽出事,都是脸色大变,立刻命人准备去找人。
一群人刚打开门,就看见府门外站着韩冽和白玦。
众人又惊又喜。
叶母拉着韩冽询问,见他果真无事才放下心来。
叶安搔搔头一脸狐疑,虽觉诡异,但少爷无事自是天大好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