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这就是背叛容郎的代价么。
从此被他从心里抛弃了,还要被他这样残忍的报复。
容郎,我还有机会么?
从前那个无论他耍小脾气,小任性也包容他,无比温厚的男人哪去了,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狠心无情,或者,从前那个对他永远温厚的男人,已经在看见他和容祯睡在一起的那一天,就彻底的死了,被他杀死了,所以这一切,确实是他咎由自取。
这么撕心裂肺的痛,这一刻,温泽却竟再也哭不出泪来。
大约,他的心也在这一刻死了吧。
不知道多久,屋里终于没了动静,初春的深夜,冷得人直哆嗦,温泽浑身冰凉,但却及不上心里的寒冷,他微微抬头,看着月已经斜下了许多。
他木然的脸,微微有了些波动。
惨笑一声,终于大步离开。
次日,韩冽发现温泽已经不辞而别,只留下了一个信封,信里是一张和离书,温泽终于还是在和离书上签下了名字,韩冽终于也长舒了口气。
“是不是后悔了?”柳寒烟见他神情感伤。
心里不是滋味。
韩冽叹息,“我只是感慨,情人竟成怨侣,早结束,早放过彼此。”
柳寒烟眨眨眼。
韩冽又笑道,“现在我终于又恢复单身了,这做自由人的感觉,真是不错,值得庆祝一杯,柳兄弟,这回真得谢你了……”
他拉着柳寒烟来到桌前。
倒了杯酒与他,自己乐滋滋的一口干了。
柳寒烟不语,却是想到了上次高隋来找他的事,高隋给了他机会,他却没要,他只是害怕解除了婚姻的两人,是不是就再没有关系了。
他就要再次离去。
离他远远的。
柳寒烟抢走他手上杯,“你跟温泽是解了,可跟我还没呢,高隋说了,这辈子容大哥都得跟我绑在一起,不许我和离,容大哥你高兴太早了。”
他一脸坏笑,“除非高隋倒台,否则,容大哥还得倒霉的跟我绑在一起。”
“是么,那日我可真不该出现在桥边,都是喝酒误事啊。”韩冽似笑非笑,忽的一伸手将他扯进怀里,将他腰紧勒着。
柳寒烟惊了下。
温泽已经走了,高隋放在府上的四个宫人也走了。
在家里他们已不需要演戏了。
柳寒烟通红了脸,“容大哥,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?”韩冽瞪着他,理直气壮,“既然你是摄政王给我的老婆,我自然想抱就抱,我可不想再天天装什么君子了……”
以前对他彬彬有礼,无非是那时他还未动心。
若那时对他做什么。
他便绝不会有机会了。
但现在,他确定柳寒烟已爱上他,只是不肯承认,好笑的将他当大哥,他也不去与他争是非,但该吃的肉,这时他可是一口也不让出了。
柳寒烟呆呆看着他。
韩冽哼了声,“真也好假也好,在你我婚约关系结束之前,你为人老婆的责任,该尽还得尽,你真当我是什么柳下惠,别妄想我与你一张床,再过什么太监生活……”
他言语里,对以前有诸多的不满,略带幽怨。
柳寒烟满面通红,又莫明好笑。
韩冽瞪着他,恶声恶气道,“柳寒烟,听明白了?日后我可不会再惯着你了!老子想亲就亲,想要就要,你要不满,就早些让高隋下旨……”
柳寒烟被吓得一楞一楞。
喃喃道,“容大哥,我,我听明白了……”
他终于露出了色胚子本来该有的模样?他却竟没有生气,也许他确实欠了容大哥太多,他确实无以回报,如果,如果他喜欢,那就随他吧。
韩冽不满道,“什么容大哥,以后要叫夫君!”
柳寒烟红了脸,跟鹦鹉学舍似的,傻傻的跟着叫了声夫君。
韩冽终于满意笑了。
又低头亲了口。
这才放开,“我的事你现在也清楚了,紫云山庄我是不打算再回了,就留给我二弟,既是我暂时为你留下,闲着发慌,我准备开个酒楼挣点小钱……”
柳寒烟脸上发烫。
强作镇定,“好啊,容……夫君喜欢就做吧……”
心中又暗笑,分明是喜欢喝酒吧。
他忍着笑,“夫君可是需要银子么?”
“谁要你的银子了?”韩冽瞪他一眼,“你真当我是叫化子了?再说了,我要谁的钱也不能要你的钱,放心,一毛都不会找你出……”
柳寒烟心里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