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务员手足无措地捂住丝袜的裂口处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。
女人不解气地又剪破了好几个洞，最后将剪子扔到服务员的脚边，嗤笑了一声，“看你这样还怎么去勾引男人！”
说完趾高气扬地转过身来，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还狠狠地撞了他手臂一下。
这个角落虽然相对隐蔽，但是也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。
服务员发现众人打量的视线，又委屈又狼狈，半蹲着身子，两只手试图遮住一个个破洞，但是怎么遮也遮不住。
陈嘉瑞脱下了身上的外套，走了过去。
女服务员看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，下意识地抬起头来。
陈嘉瑞将手里的衣服递过去，“遮一下吧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，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帮她，这才颤巍巍地接过来，“……谢谢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
陈嘉瑞说完就要转身离开。
对方站起身，将西装外套围在腰上，正好遮住了那些破洞，急急忙忙地喊道：“先生，麻烦等一下……！”
陈嘉瑞转过身去，雪白淡然的侧脸线条流畅。
女服务员见不过不少长得英俊的男人，但是还是一眼惊艳，他身上自带一股不常见的清冷气质，好在她反应迅速，急急忙忙地说道：“可以留一下您的电话号码吗？等我洗好了还给您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陈嘉瑞嘴角几不可见地往上一勾，微微冲散了他脸上的清冷疏离，“用完之后扔掉就行了。”
“啊？扔掉？”女服务员显然也是懂货的，呐呐地道：“这衣服应该很贵吧。”
“确实很贵，但是贵的东西未必就是好东西，更不一定是值得珍惜的东西。”陈嘉瑞看着对方说道：“哭一点用都没有，还会让欺负你的人更得意。”
女服务员看向他的腿，“你的腿……”
“我的腿很好，最起码我的心还没坏。”
陈嘉瑞转过身去，慢慢地朝门口走去。
今天晚上站得时间有点长了，膝盖的地方隐隐作疼，等走出了大厅才靠在墙上，微微皱了皱眉。
大厅里，钟炎彬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个蹒跚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。
鹅黄色礼服女人站在徐思辰身边，双手抱臂，一脸不忿：“那个瘸子是谁啊，出来多管闲事，真烦人！”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