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江述月问道:“你想要完成什么?”
陶栀子心中的念头非常明确,但是她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,就微微一笑,打着哈哈,“花园还没弄好,鹦鹉没有完全训练好,《神曲》也还没有听完……”
“还有旅行和上学,以及岛屿上的花园洋房。”江述月帮她补充道。
陶栀子淡然地摇摇头,苦涩地笑了笑,“那些就不用了。”
*
经历了这场生死考验,陶栀子的心态好像变了些。
她愈发珍惜那些好时光。
小木屋的玻璃修好了,而且换成了隔音玻璃并且进行了加固。
当晚两人刚要作别的时候,江述月问道:“去我哪里,还是来你这里?”
陶栀子一头雾水,一脸问号看向他。
\x08江述月不露声色地说道:“睡觉。”
她这才恍然大悟,本应该是大病初愈后无比虚弱,但是她却仿佛瞬间回到了平时的样子,故意凑近了打量着他的脸。
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?你居然都开始自荐枕席了。”
她嬉笑着开着玩笑,笑声张扬。
江述月清了清嗓子,并没有助长她的笑声,而是轻轻按了按她不安分\x08的双肩,低声道:“你的情况,有很多潜在的风险……”
陶栀子无所谓地笑了笑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病发了又能怎样呢,总有一天,是你多努力也救不回来的。”
她趁此机会,像是交待后事一样说道:“我床头的抽屉里有一叠纸,是我准备好的遗书,如果我真的一命呜呼,可以拨打上面的电话,火葬场会派车把我运走……”
“能救回来。”江述月在她的滔滔不绝中无所适从,开口打断道。
陶栀子轻哼一声,没由来地多了几分幼稚的攀比心:“救护车来了都拿我没办法,你能怎么样。”
“有办法,有的是办法。”江述月声音比夜色还沉,眼神如同强行在她世界里强行闯入的光亮。
可偏生她就本能地相信着这句毫无依据的结论,明明有一肚子可以反驳的话,可是,她却像是中了邪一样深深地相信着。
此刻不想辩驳什么了,她一时兴起,大大咧咧地说:“这些都是后话了,耳朵凑过来,给我啃一口先。”
她原本只是习惯性地说着调笑的话,但是他的身影前倾几分,严肃的一张脸没有什么不自然的神色,在她面前微微侧头。
江述月发梢处的柑橘调突然闯入鼻息间,对于她来说像是一种致命的诱惑,让她一时间呼吸加重几分。
“你如果这么容易激动的话,那就先不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