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也许,因为那是你的私人空间。”江述月在窗前单人沙发前坐下,长腿向前延伸,视觉上十分颀长。
陶栀子惊喜地失笑,好像没有把他问住,点点头:“嗯……”
她一直都在过集体生活,也很好地适应着集体生活,所以独自待着对于她来说是盛大的恩赐。
只不过她也不是总想自己待着,比如午夜的时候。
夜晚总是将空气加热得分外惆怅,放大内心深处的孤寂。
这晚他们很早就钻进被子,有充分的时间进行天马行空的聊天。
陶栀子后来聊天的空隙注意到了头顶的天花板,便开始研究起天花板上的花纹。
那些由连续交织的线条组成,没有明确的开始或结束,往复地用不同的白色填满天花板。
江述月说,这是凯尔特结纹。
有复杂线条与无头尾交织方式,象征生命轮回、自然循环和时间永恒。
她认真听着这花纹在哲学和宗教里的意义,便发现了什么规律:
“你对西方宗教这么了解,这是你的信仰吗?”
江述月淡笑,在她身旁说道:
“如果只信一个宗教,我离神会越来越近,但是当同时用几个宗教互相佐证的时候,我反而离神越来越远了。”
陶栀子好奇地问道:“所以你是离神比较远的那一类?”
“我将宗教看作观察这世界的一种角度而已。 ”
陶栀子闻言一笑,赞叹道:“这个说法我比较喜欢。”
说话间,她一时兴起,侧头吻了吻他的脖子,双唇贴在那方温度上,能感知到他每一次脉搏的跳动,血液在皮下的血管中循环流动,在微观的世界里的,如同河流一样急促,让人感受到生命的星辉。
她最终还是忍不住去吻他的耳朵,像是吸血鬼一样偶尔露出自己的獠牙,忍住想要啃咬的冲动,最终还是决定善待他的耳朵。
“要说活着最开心的事情之一,就是可以睡前啃一啃耳朵了。”陶栀子没有给这句话掺杂复杂的意义,只说依照本能陈述了一番事实而已。
江述月难得表示出了些许惊讶:“这是你的偏好?”
她如实回答:“不清楚,是最近才发现的,耳朵柔软又凉凉的,加上你身上的香水味,就觉得一切都相得益彰,总想一口吃掉又有点舍不得。”
听到她的抽象描述,江述月闭了闭眼,重新恢复了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