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她才猛然发现自己刚才说的太激动,连被小孩咬伤这句话也不小心说出来了。
江述月大致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,还是决定彻底消毒一番。
她随他并肩坐下,右手搭在江述月骨节分明的手背上,那触感凉凉的,莫名让她有些紧张。
更准确地说应该不是紧张,而是心脏又开始悸动了。
她强行让自己呼吸放缓,像逃过江述月的洞察。
“很疼吗?紧张成这样。”身边传来了他的气息,混杂着几分薄荷香,气息喷洒在手背上的感觉很轻,让她没由来一阵鸡皮疙瘩。
“不疼,被咬的时候都没感觉,更何况现在了。”
她连忙将视线移开,争取让自己不要对上他的双眸,但是心里的慌乱如同打翻的墨汁一样,一发不可收拾,轻轻一碰都是一手黑。
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,好像永远无法在她心跳加速这件事上一笑了之,更无法像她一样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
他的神情变得无比认真起来,轻轻放下她的手,准备起身,“我去拿仪器先测试一下。”
陶栀子连忙将他按住,呼吸有些不均匀,吞吞吐吐地说道:“放心吧,我只是一碰你就有些激动而已,大概是因为一整天没见,心脏还有点不适应。”
恍惚间,在一片沉寂中,她听见江述月浅笑了一声。
而就是这一声如同金属搭扣一样的深沉的声音,让她腾一下脸红到了耳根。
“栀子……”他低声轻唤她的名字。
她神情有些恍惚,“……嗯。”
“没出息……”这句话字面意思好像在批评她,可是却偏生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她最紧绷的心弦一样,拨响后,又温柔地安抚她。
陶栀子微微低头,一时间都无视了手上的小伤,注意力被他衬衫上的纹路吸引过去,细数上面的规律,好像试图转移注意力,让自己平复一下。
江述月搭上她的脉搏,感受到她的心情一直没有平复下来,这才低声询问:“要怎样才能平复?”
她用黑亮的眸子有些无辜地凝视着他,试着说了一句:“也许用耳朵可以?”
于是他略微倾身,将侧脸凑到他的面前,她倒也是从善如流,没有过分矫情。
总觉得将双唇靠上去的那个动作很像是一个烟瘾犯了了老烟鬼,在濒临崩溃的时候终于可以吸上一口。
于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就像是真的吸了一口。
不知餍足地亲了亲,又觉得不够,便露出牙齿轻轻咬了一下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