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陶栀子透露了几分:“他十二年前绑架和虐待儿童,在大牢里蹲了十年……”
在老太太殷切而震惊的眼神中,陶栀子忽然心生戒备,将自己目睹凶杀案的事情有所保留。
最后,她只是抿紧了嘴唇,眼中透出一丝坚定,勾了勾唇角:“我不确定他在牢里有没有改过自新,或者他如今是不是真的想当好人,但是我会用我的双眼盯着他。”
她知道自己必须去面对陈友维和那张挂毯背后的真相,无论那意味着什么。
“谢谢您,姐。”她翘起嘴角握住老太太的手,感受到对方微凉的掌心,加重了这个“姐”字。
因为那是老太太最爱听的称呼,像是某种快乐开关一样,只要说出这个词,对方总会忘记烦恼,瞬间喜上眉梢。
“这麻花辫真适合你。”她如嘴里抹蜜一般进一步赞美道。
听到这句吹捧,也不论真实度多高,老太太立刻红着脸垂下脑袋,有些害羞地摆摆手。
“别送了,我自己下楼了,注意保暖。”
陶栀子转身劝她回去,转身准备帮她关门,但她执意要站在门口目送。
下楼后的陶栀子,一路低调地走出居民区,到了马路牙子上,她将外套的帽子戴上保暖,一边走一边给江述月发消息,告诉他自己方位。
收起手机的瞬间,身后响起了由远及近的三轮车的声音,刚好拐弯进了院子。
一切都发生在她的身后,看了看天色,却不符合陈友维日常出行时间。
她越来越摸不透陈友维的行踪了……这也意味着,这次双方没有目光相撞是一种幸运,但是她下次未必还能这么侥幸了。
思绪混乱地抬头,正巧看见电线杆上的一张黑白的寻人启事,寻找李爱华。
但是陶栀子看到那打印得无比糟糕的人像,在心里腹诽道:这么模糊的照片真的能起作用吗?
几十年都找不到的人,说不定已经……
她还未叹息完成,无意间点开微博的推送,李爱华的名字如今已经无处不在,她看到了李爱华几十年前毕业证上的照片,眉清目秀,戴着木质圆框眼睛,儒雅又书卷气十足。
看照片她倒也只是一笑而过,但是第二张照片是李爱华教授年轻时手写的论文,字迹……
隽挺而骨感。
留给陶栀子一片宁静和沉思。
陶栀子看着今日天空,云层依旧密布,但她心里清楚,属于她的光明,正在天外某处等待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