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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术前夕,陶栀子主动联系了林城警方,说明了自己的情况,并提出想要提前录制证词的请求。警方很快回应,为她安排了一个安静的会议室,由专人负责记录和见证。
那天清晨,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,带来一丝暖意。
陶栀子穿着简单的圆领白色毛衣,脸上略微化了淡妆,紧张而郑重地坐在镜头前,脸上带着一抹疲惫而淡然的微笑。
摄像头的红光一闪,她立刻打起精神,看着镜头,声音温和而的清晰。
“我是陶栀子,今年22岁,是十二年前陈友维案的受害者之一,同样也是凶杀的目击者,我目睹了陈友维虐待并杀害小鱼的全部经过,这是一段极度残忍冷酷到极致的回忆,希望不会引起大家胃部的不适……”
陶栀子深吸了一口气,双手交握在膝盖上,目光定定地看着镜头,语气虽然平静,却掩不住内心的沉痛。
“我之所以愿意讲述这些,是希望她的故事能够被更多人听到,希望她的遭遇能够成为推动正义的力量,而不是被遗忘在某个阴冷的角落。”她顿了顿,目光微微垂下,像是在整理思绪。
“第一次见小鱼的时候,她是铁皮屋内凭空多出的人,被关在生锈的笼子里,里面血迹斑斑散发着某种血液混杂的腥味,从她当时处于换牙期可以判断她大概六七岁的年纪,但是她远比同龄人瘦小很多……”
“我们不被允许交流,半夜的时候她会因为伤口疼痛而抽泣,白炽灯整日整夜将我们照得黑白颠倒……”
她抬起头,目光盯着镜头,像是穿透了时间,看到了当年残酷的风月。
“她的左臂有一道明显的畸形弯曲,这是因为骨折后没有及时医治。她的手上经常能看到新旧交替的伤痕,有些是被利器割伤的,有些则是因为被强行拖拽留下的淤青。”
“比起小鱼,我承受的虐待已经不值一提,她被虐待得不敢反抗不敢逃跑,有时候我目睹她被打的时候,只听见皮肉的声音的,她的神情时常是麻木的,如果我想反抗或逃跑,被打的也是小鱼,陈友维用这种连坐方式让我和她被迫形成命运共同体,久而久之,我被吓得不轻,也学会了屈服和求饶,将逃跑的念头一点点从脑子里抹去……”
“之所以记得她断裂的门牙,是因为那是最后一次我试图逃跑,被抓回来之后陈友维逼迫我在一旁目睹小鱼被打的场面,她被粗暴地拎起头发摔在地上,挣扎的时候牙齿恰好磕到门框,被撞出半颗牙和满口血……在那之后小鱼很久都无法开口说话,嘴巴被血糊住,不知道她口中有多少伤口。”
“她瑟缩在笼子的角落里,背对着我,不吃不喝,精神愈发消沉,我不敢逃跑,很大的原因是的小鱼会替我受苦,也许这是陈友维控制我们的方式,不过这方法在我们身上,都奏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