哭啦?
朱伊伊眨眨眼:“犯困,打了个哈欠。”
凌麦起身伸个懒腰,勾着朱伊伊的胳膊:“走,陪我去楼下咖啡厅买杯饮料,吹吹冷风就清醒了。”
两人离开部门。
夏宁西从一堆设计图纸里抬头,右手迟缓地转了转电容笔,眼一眯,笔“啪嗒”一下被她甩在平板上。
拿过手机,点开一个电话,拨了过去。
“喂。”
“吕总监?我,夏宁西。”
“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发现朱伊伊今天有点不对劲,她像是哭了,不开心……”
电话那头的人慢悠悠地嗯了声,谈不上关心,也谈不上漠然:“夏主管跟我说这个是?”
夏宁西:“像朱伊伊这种走歪路破坏职场风气的人,谁都看不惯。难道要放任自流吗?”
就怕不出几个月朱伊伊就顶了她这个副主管的位置。
更别说还有amy在背后搞鬼撑腰。
“夏主管的意思是?”
“这样的人不该留在时瞬集团。”
第55章 白干,但有老婆,稳赚不赔。
第一天的胎教是看动画, 第二天是一起听歌,第三天则是讲故事。
不过中午因为amy临时打来视频, 朱伊伊忙着记录和分配任务,耽搁时间很久,没去总裁办。
中午讲童话故事的胎教由此挪到了下班。
京城的天气总是一惊一乍,晌午霁阳,傍晚天灰蒙蒙的,乌云压顶。
分不清是要落雪还是下雨。
朱伊伊害怕下冻雨,整个路边结着一层厚厚的冰,行人车流交通堵塞, 每年都得政府派人清扫街道,延迟上下班的时间。
别提她还怀着孕,担心脚滑。
等到办公室只剩她一个人, 朱伊伊关掉桌面的暖风机,盖上马克杯,收拾完东西,在包里摸索电梯卡准备上楼。
“叮”的一声,门先开了。
男人褪去西装, 换了一席休闲的深灰大衣, 腕肘垂挂着一条酒红色围巾, 看款式,是女人的。开门见到她, 贺绅毫不意外, 从容地举起围巾:“外面风大, 围着。”
朱伊伊没接, 望一眼电梯:“不是去你办公室吗?”
“今晚临时去国外出差,航班定在七点半, 时间不够,”贺绅举着围巾的手臂在空中僵滞了会儿,收回,启唇解释,“待会可能下冻雨,先送你回家。”
集团负责人突然加班和出差是常事,这点朱伊伊理解。从公司到城南,车程大约二十来分钟,讲个胎教故事足够了。
“行,走吧。”
她没接他的围巾,直接下了楼。
宾利车平稳,因为下雨,速度甚至比平时还要慢。
朱伊伊坐在后座几乎感受不到颠簸,稳得像平地,两根手指在大腿上来回走路:“胎教故事我存到微信了,就十来分钟不到,车上解决?”
贺绅放下装有合同资料的密封袋,搁置在手边,掀开眼皮,望向前排司机。
司机心领神会地升起隔板,将封闭车厢隔绝出两个空间。
“你选了什么故事?”他问。
“小王子。”朱伊伊点开节选的一段,拧着眉,纠结得很,“你来读,还是我来读,还是一人读一段?”
小姑娘犯迷糊的样子实在可爱。
胎教弄得像上台朗诵。
贺绅无所顾忌地盯着她看,唇角弧度止不住上扬:“你今天上班消耗太多精力,不胎教了,你睡会儿吧。”
她确实有些累,至于睡意,则是上车就犯困的老毛病。
朱伊伊也不强求,脑袋一弯,浅眠休息。
半梦半醒间,时间走得很快,没多久便到了城南。
刚停车,雨势就转急,雨珠混着小冰雹拍打得车窗滴滴答答,还真是要下冻雨的架势。
司机升起隔板,送过来两把伞。
朱伊伊撑开一把,站在雨幕下,周遭的寒气似要将她裹挟。她哆嗦着回家,没走两步,一道黑影从天而降,紧接着灌风的脖子被毛茸茸的围巾裹住。
贺绅站在风口的位置,没撑伞,任雨打湿肩背:“这次出差是跟南尔一起去和对家公司谈判,顺利的话三天内解决。我不在京城,你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说得好像世界没了他就不转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