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毕竟是亲生父母,可不是这么容易割舍。 徐亦辰和谢淮洗完澡走过来,看到露台上站着交谈甚欢的戚栩和方倩。 “俊男美女,看起来……” 徐亦辰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淮给打断了,拧着眉说:“你是不是脑子有病,这话是可以乱说的吗?” 徐亦车不明所以“啊”了一声:“我只是想说看起来不是很熟的样子,中间可以站下我们两个。” 然后徐亦辰和谢淮站在戚栩和方倩的中间,位置刚刚好。 徐亦辰委屈地向方倩告状:“阿淮他骂我没脑子,我很受伤,现在心很痛,急需安慰。” 方倩白了他一眼:“你是没脑子,他骂得对。” 徐亦辰的狗脑袋靠在了方倩的手臂上故作哭泣:“你怎么也这样。” 方倩嫌弃地推开他,但没能推开。 谢淮半垂着眼眸,难以分辨其中的情绪。 但戚栩确实在谢淮的身上感觉到了一丝不对,比看烟花的时候更为放大,可惜他不是很了解谢淮,捉不准他的这种心思。 所以他直接开口询问。 “怎么了?” 谢淮沉默了好半晌才说:“徐亦辰没毛病,但我好像有点。” 戚栩:“……” 他眉头一皱,浑身透着无语。 18岁的谢淮比28岁的时候还要难以捉摸,起码那时候没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。 徐亦辰听到谢淮说这句话是最开心的,恨不得昭告全天:“阿淮你终于直视自己的病情,我们这五个人里你就属你浑身最多毛病。” 戚栩没劲儿和他们说下去,眼睛都快睁不开了,转身朝他们挥手:“我睡觉了,你们慢慢聊。” 谢淮和他一起离开,朝自己的帐篷走去。 戚栩看了他一眼:“你不聊了?” 谢淮说:“和他们没什么好聊的。” 让徐亦辰听话这话非得上来和谢淮打一架,认识了十八年现在才说没什么好聊。 戚栩关心地问道:“你那毛病需要去许老那看看吗?我觉得他开的药还挺有效果,说不定能治好你。” 两人并肩走着,军训的三个星期几乎每天都是,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真正靠近过。 不是身体,而是心。 从那一声淮哥,谢淮就已经知道拿到了戚栩的通行证,允许他了解他的一切,允许他的身边多一个人,也允许他走近他的领地。 就好似戚栩在他身上沾惹了自己的味道,是自己人的范畴。网?址?F?a?b?u?Y?e?í????????è?n?????2????﹒?????? 他是不是该感到开心,不全然是,人心是贪婪的,徐亦辰说他毛病很多,其中一点就是傲慢以及对想要的东西必须掌握所有权。 比如他小时候不想母亲这么辛苦给他们做果脯,用玩具以及游戏机作为利诱,让徐亦辰他们撒谎说不喜欢吃果脯。 又比如在他十六岁那年,父亲让他出国,而他有自己的规划,让远在M国的表哥在朋友圈发年轻人吸毒品的乱象仅家人可见,而他自己又因“叛逆期”开始吸烟和作乱。 终于在父亲手上抢得掌握权,他的人生规划。 第一次被人允许,这种体验对他来说很新奇,并且他还想要更多,得寸进尺的不满足。 谢淮踏上木板台阶:“许老治不了我。” 戚栩愣了下,这人该不会真有什么病吧,应该不能,上辈子活到二十八岁也没传出来。 不过他还是说:“你不要讳疾忌医,说不定可以治呢。” 说着他不由自主地往谢淮的下半身看,莫非是隐疾。 “往哪看?”谢淮突然开口。 戚栩笑笑:“路边的野花还挺好看。” 乌漆嘛黑能看到个球的野花。 走到帐篷,戚栩结束这个话题:“要是你觉得不影响生活,那毛病也不算是什么大毛病,你们谢家应该每年都会安排身体检查,就别纠结了,死不了人就行。” 说完他又打了一个大大哈欠,不等谢淮说话就走进了帐篷并且关门。 不久后蒋子慕看到谢淮站在这里,开口提醒:“淮哥,你的帐篷在后面,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。” 谢淮转身往回走:“走过了。” —— 一夜无梦。 天一亮,郊外的鸟叫声叽叽喳喳,太阳照亮了不挡光的帐篷,外面这么美的风景,让人不得不从床上起来。 十点,徐亦辰他们已经坐在公共区域吃早餐,迟迟不见戚栩的身影。 徐亦辰戴着墨镜看了眼时间:“戚栩怎么还不起床,中药喝多久了还是这么爱赖床,还是停了吧,感觉这就是他的天性,没救了。” 谢淮抽了一张纸巾擦嘴:“停了中药,你信不信他可以睡到晚上。” “我信你,你和他一个宿舍。”徐亦辰把牛奶往方倩身前放,“是不是要叫他起床了,昨晚他不是说要回老宅一趟。” 就在他们准备起身去叫戚栩起床时,隔壁桌的两位女生结伴走过来。 其中一个女生小心翼翼鼓起勇气朝谢淮说:“你好,那个,你们也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吗,我们是R大的,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。” 餐桌上的三人互相传递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。 徐亦辰嘴多替谢淮拒绝了:“不好意思啊,他有对象了。” 女生看向全场唯一的女孩方倩,脸上顿时充血,当着别人对象的面加人家联系方式,可真是丢人丢大发了。 方倩连忙开口解释:“不是我,他对象还在睡觉呢。” 可想而知这句话有多暧昧,两位女生说着不好意思连忙离开尴尬的现场。 全场唯一未成年的蒋子慕单纯得很:“淮哥什么时候有对象了。” 徐亦辰和方倩默契地击掌。 “如果不这样说,像上次咱们去游乐场一样,偶遇了半个乐园,说什么有缘分硬是加了你的联系方式,每天都追着你问阿淮。” 蒋子慕说:“表姐已经把她给删了。” 戚栩睡眼惺忪的模样坐在谢淮的旁边,徐亦辰见鬼似的说:“靠,帐篷着火了,你怎么自个起床了?” “神经,我不自己起床还要别人帮我起床。”戚栩眼睛都没完全睁开。 徐亦辰解释:“我们刚想去叫你,看来中药多少有点用处。” 谢淮把面前的空碟拿走,把一份三明治放在戚栩面前。 戚栩拿了一块:“李叔打电话叫我起床,听到他的声音我应激。” 他幽怨地看着谢淮,这人成功地把沈老爷子和李叔无比慈祥的声音变成午夜凶铃。 徐亦辰对每天叫醒戚栩的铃声有所耳闻,笑着说:“那下次要不要换成阿淮自己的声音。” 戚栩冷笑:“可以试试,我们的舍友很有可能一大早就能看到一场惊天动地的床架。” 谢淮全程没参与这个话题,在低头看手机,又或者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