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露出一节满是疤痕的手臂,如泣如诉。虽然这件事她不是全然无辜,不过她是出家人,年纪又大,如今瘦如枯槁,老无所归,自然引起众人的同情。
佑珍说:“成安侯府,真是太霸道,太贪财了。”
在场的人都附和。当年侯府突然崛起,引起许多人的心理不适,连叔父也不喜欢他们。所以如今,人们有了明确的理由,讨伐他们了。
王珒缓缓走过来,瞅着宏善师太。
“住持所言,都是一面之词。我对庙宇的大火之事根本不知情,更别提还有人命之事。这些月来,我受圣命前往上江治水,几百人亲眼所见。师太如此污蔑我,还有陷害侯府,是有人唆使麽?”
他走到中央,大声说:“师太也说如今有人蓄意参奏侯府,所以,是赶来添油加醋?至于什么捐赠土地财帛,王珒从不知情。你无凭无据,在此构陷我们王氏一族,是何居心?”
我真是佩服他的厚脸皮。突然想起,那天在东小门,他对我说的话。
这时南宫博悠哉地说:“对啊,没有证据,你要怎么指证王公子呢?”
我的手心开始出汗。
果然宏善师太说:“文庙的一应银钱出入,财产登记,都在账簿记录。但是,账簿都被烧尽了。不过,因为庙里的姑子不太识字,所以,每年都麻烦南宫府的三小姐帮忙整理。她可以作证。”
于是所有人都望着我。
佑珍拉着我的胳膊摇晃:“真的麽?”
而王珒冷哼:“三小姐年轻,她能识别子丑寅卯麽。”
他没有看我,一直注视我的是南宫博。
“我的三妹是很能干的姑娘,”他站在与我最远的地方,正好面对面,“别害怕,今天郡守吴大人在此,他会为文庙主持公道。”
这时王珒凹陷的双眼,突然嘿嘿笑起来:“看来小船王,对这事很起劲。为什么呢?”
南宫博确实起劲,他扬起如朝辉般的明目,似乎蔑视王珒的一切。
“王公子,在我们南宫氏地界烧杀抢掠的人,我可不能放过。再者,世间自有公道在。杀人放火,王法难容。即使波及侯府将相,也要一视同仁。”
他的话,引起众人的赞赏。这些话传到江边,周遭议论的声音越发此起彼伏。
我走到那位吴大人面前,看来王珒和他关系不错,他一直不啃声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