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海平面上飞来一排大雁,仿佛要应和他的说辞,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与天空中徘徊。
“妹妹,你会折断雄鹰的翅膀麽?为了一个几百年前的承诺。”
大雁居然把海风带来了,我猛地回头望着他,这时他把注意力从虚无的雄鹰上转开了。
“妹妹,你再往后退,就掉下去了。”他突然伸手,将我拉近他,并且使劲扣住我的手腕。
右无浪呢?那个傻子跑到哪里去了。
“妹妹,你看远处那艘船,像不像疾风号?”他还是握住我的手腕。
我生气了,一点都不像,快放开我。
“的确不像,比起琼华宫,我在疾风号上花了更多心血。”他居然装模做样研究起我的手,然后把拇指按在我的脉搏上,“你知道麽,疾风号原来还有一个名字。”
他想说什么。
“原来它叫金雀号。”
我不再像只青蛙,被他扣住了两肢,另外两肢乱蹦乱跳了。
他是怎么知道的,我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。我大口吸着气,稳定自己的心跳。而他把我拉得太近了,顺势都能揪着我后脑的头发。
“真是我的好妹妹。”他微笑着说。
我打掉他的手。
“谁告诉你金雀号这个名字的?”
“哦…”他佯装认真地回答,“造船那会儿,我老是梦到一只金色的鸟儿,所以想了这个名字。”
胡扯。难道他的父亲,船王南宫笠也知道那个故事;这也不奇怪,算起来他是叔父的兄长。
“别乱猜了。”他知道我在想什么,“家父是个粗人,从来都不是家族认可的继承人。”
我那时愣了一下,看他郁郁索然的表情,难道非要成为继承人才有存在的意义。这个人太偏激了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