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公主来的正好,她从小在这里长大,除了红丹,还有什么方法能续命。
“陛下,我要为夫君索要些烫伤药,”她的心思游离于别处,“他的伤口一直流脓,高烧不退,族里的大夫束手无策。”
病成这样,不是还在兴风作浪。这人天赋异禀,我也治不好他。
公主听了,倒不慌不忙。她身旁有位侍女,眉心有点梅花胎记,突然跪到面前。
“陛下开恩,我们听闻镇国公府的小少爷治得不错。军中一定有良药,请陛下救救我们姑爷。”
公主掀开茶盖喝一口,又拿出帕子拭拭嘴,跟着点点头。
“夫君是南宫世家的传人,您不会见死不救吧。”她瞥见桌上的鹅软石,“麒麟金雀,琴瑟和弦,如今大伙都知道。陛下,我原来有些怕你。知道这些后,绕来绕去大家是姻亲,所以才松口气。”
我听了,有些愣住。
“本来阿爹安排的亲事,我总是犹豫。”她怯生生笑,“如今好了。我嫁的夫家,也是陛下的姻亲。这样,乌洛兰的族人就不再畏惧。”
我忍不住说:“姻亲原来这样有用。”
小姑娘眨着杏眼:“我和我的族人没什么见识,只懂得家族血亲才最可靠,最能信赖。只有血缘姻亲,才能把不同的人拧在一起。陛下,您不会觉得我蠢吧?”
我心里想,女子若长成你的模样,蠢一点也没关系。不过她对于这两句危险的流言,竟是这样回应的。莫不是永昌城的民众们也这样想吧。
“陛下什么时候成婚?”她嫣然笑道,“乌洛兰族要送份厚礼给南宫皇后。”
我不怀好意,对她说:“等世子痊愈后,你可以问问他。”
阿松取出两包草药和薄荷膏,不情不愿,将服用方法告诉那位等候的侍女。
公主还想与我攀谈两句,侍女却催她起身回家。世子在家等着喂药呢。我有点兴趣,那女子毫不起眼,只有眉心一点红色引人注目。走到门口,乔三虎暴怒的声音又传来。
“妖妇,别走。”他提着刀,像黑熊那样迈步,面色越发红了。
阿松冲上去。公主没见过这场面,一时竟挪不开腿。
乔叔叔,你怎么了。我也冲上去抱住他的胳膊。可他力大如猛兽,声如洪钟。我抱住他,发觉他的上身剧烈颤抖。
“他疯了。”公主惊恐叫道。
“乔叔叔…”我使劲喊,试图唤回他的理智。
那位提草药的侍女见状,对阿松说:“按住他的小臂,给他放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