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那群堵住门的男人们对看几眼,纷纷说:“我们从不忤逆上意,婆娘别冤枉我们。”
他们指着郭池,剩下的人也看着郭池。
“他是南邻野人,凭什么指挥铁麒麟的羽林卫。衣大人想追查先主死因,他就将他革职。如今…”他们忿忿不平,“衣大人都失踪了。”
爷爷呵斥,命令他们不得喧哗,更不得质疑上意。
小冰正对冯坚:“看来,前桥阁的计划,是将我也抓去大狱了。”
冯坚笑起来,姑娘的确很可疑。
平康王却打断:“刑曹那地方太肮脏,小姐不能去,不如由王府另外安排地方。”
郭池看见,眉头拧成川,沉声说:“你敢动她一根头发,断的不止是腿了。”
我也感觉不妙,平白无故生出勇气。小冰姐姐,我陪你一起去。
郭池更急
了,命令镇宫公府的侍卫准备弓箭,作乱者杀无赦。
爷爷越发大声呵斥,没人听话。男女老少,文臣武将,乱作一团。
屋里太闷热。这时小冰轻轻靠在我肩上,又轻轻滑下去。和上回一样,她又晕厥了。金士荣连忙爬过来,我解开她的领口,向她的脸颊洒些凉水。
“王爷,”金大人瞟他一眼,“您瞧乱成这样。不如辟出间清净屋子给小姐们休息,反正谁也跑不了。”
平康王紧张又热切地盯着微喘的女子,伸出手,就像去攀折烟雨海棠。
“她醒了。”大妃冷冷的声音传来。
女人摁一摁自己的脑袋,打开的窗户吹入新鲜的风,她恢复些血色,又好像不知道自己晕过。
“大宝,”她招手,也不顾人仰马翻的大都府,“其实今天,我们是来报案的。”
郑伯伯听见,便问哪件案子。
娄宝勤跪在正中,大声说:“我父亲是给人下毒的。他莫名其妙病了许久,是因为中了毒。”
屋内安静片刻,谁敢在前桥阁首座大人的家里下毒。
大宝从怀里掏出一只茶叶罐子,倒出来,里面只留些粉末。这是父亲呕吐物,用文火蒸干,最底下的粉末,是白参和红信石。
郑未蔷拿过来,他的师爷告诉他,红信石就是砒霜。
小冰望着大妃:“那日搜王府,原本为找孩子,却发现王府的库房里也有红信石。这东西,普通人不认得。”
大妃微怔:“姑娘想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