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连忙陈述葬仪的细节,没说几句,我就打断了。
“做得挺好,就按照卿家的意思办。棺柩是三日后送去茅山吗?”
何大人犹豫寻问:“陛下何时去吊唁?臣可以准备。”
我抬起头,看着他:“羽林卫右山营不听军令,迎合平康王谋逆,这三天我要亲自审讯。”
元绉微微摇头,示意他不要再说。
“陛下的心情,老臣了解。前桥阁会
代拟悼文,颁示于平康王府。为先祖的情分,也为骨肉兄弟的情谊。”
太常寺卿领旨后退下。我又问其他人,有什么要说的。
大都府尹立在暗处。他低头回禀,王妃得知王爷离世,两次寻死,皆被及时拦住。而九鹿山庄那晚,众目睽睽,能下毒谋害先主,必有内宫近侍配合。
“臣一直劝说大妃,将事情始末呈堂。也能为新朝肃清内廷。”
想起小冰刚才的告诫。
于是对元绉笑道:“以后内廷内务,都交给琼华宫处置。这原是旧规矩。这些年后宫空置,才让前桥阁管的。”
老人很不满,眼角的皱纹挤在一处。
我考虑片刻,又对府尹说:“大妃是女眷,有什么不方便问的,你请南宫府的三小姐去问。”
“陛下,”元绉立刻装模做样跪下来,“老臣正要同你说说封后的事。后院那位小姐,品行偏颇,性情乖张,不是皇后之选。”
他当着众人说出来,自然是不给我脸面。
郑未蔷领完旨,又将两件案卷呈上,立刻告辞了。
远处的小衡王爷还等着。他身旁有对青瓶,青瓶很耀眼,以至于我一时没看见他。
“小王只来问问,家姐的行程到哪了?”他说,“能否让王府派人去接?听闻大公子有腿伤。”
当然可以,我差点忘记安福郡主母子。
于是殿内只剩下跪着的老人家;金士荣上前扶起,又抬椅子给他坐。我从台阶走下,坐到他身旁。
“陛下,王爷是有错。”他携起我的手,“可轮不到南宫氏来处置。她妄杀皇裔,原是死罪。陛下还要娶她入琼华宫。这叫铁麒麟的先祖如何接受。”
我也携起他的手:“老师,我的堂兄单容是什么人,你早知道。你三朝辅佐,却对他不加指正,纵容包庇。你要怎么和先祖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