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嗯。单听我说,你对国内半导体产业链的发展没概念。” 闫亭林考虑片刻:“那就去看看。” 国内的半导体展他从未参加过,这回也算赶巧。 他哪能不知,钟忆还是没放弃挽留他。 可他心意已决,不加入京和。 此次上海半导体展之行,就当作陪她去。 刚才送行李回房时,宁缺好奇问他,什么人或是什么事才能让他留下。 他想了想说:没有任何人,也没有任何事。 可能是他天生感情不丰沛,不够浓烈,对爱情没多大兴趣。 像钟忆这样能让他主动去要微信,被拒后他虽然也没放在心上,但在他这里,已经算是足够特别。她都不能让他留下,周时亦也不能。 何况其他人。 “半导体展,你去吗?”他看向周时亦。 周时亦将挑好的鱼肉夹给钟忆:“我没空,他们俩陪你去。” 闫亭林挑着鱼刺:“你是有多忙,两天时间都抽不出?” 周时亦:“我就是闲着没事干我也不去。” 闫亭林并不生气,哈哈一笑。 想到那年大雨周时亦反过来去接他,他笑得更乐。 一连三天,闫亭林必点那道鱼。 他在国外很难吃到味道如此正宗的。 二十八号晚十点,闫亭林又点了一份清蒸鱼。 宁缺加完班,陪他吃宵夜。 此时,路程在北城的两场演唱会,圆满划上句号。 岑姐每场都到了,座位紧挨着季繁星。 翌日上午,岑姐和路程同时发文,感谢九年一路同行,往后各自都有更好的未来。 发文不到十五分钟,热搜爆了。 网友纷纷猜测两人为何分道扬镳,此前竟一点消息都没传出。 不止网友,连圈内人也感到匪夷所思。 钟忆早知道他们今天公开解约,便没多关注。 中午时接到季繁星的电话,告诉她一切处理妥当。 “岑姐马上也自立门户。” “什么意思?” 季繁星:“她说跟合伙人早就意见不合,捆绑太深,迟迟下不了决心闹掰。这回路程和封铭的事,正好是一个契机。对了,路程还让我转达几句话,一是感谢你,二是,祝你幸福。” 路程说这话时,或许放下了,或许还没。 但不论放没放下,必须得往前走了。 钟忆:“谢谢。” 她想起当年在电话里提分手,路程不愿分。 他说等他攒够解约的钱就好了,问她能不能先别分。 可那时他们才十九岁,谁又能担得起谁的未来和梦想。 唱歌是他的梦想,她坚持分了。 直到分手,她和路程再多矛盾也没恶语相向过。 谁知和周时亦有矛盾时,彼此都被对方的口不择言伤得体无完肤。 ※ 如?您?访?问?的?w?a?n?g?阯?f?a?b?u?y?e?不?是??????????ē?n??????Ⅱ???????????则?为????寨?佔?点 和季繁星打完电话,钟忆拨了周时亦的电话。 她很少在这个时间打给他,周时亦接通便问:“怎么了?” “没怎么。就是给你打个电话。” 周时亦停下手头的工作,今天是路程和经纪人公开解约的日子,他没看热搜,但应该登上了。 “不用谢我,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商业考量。”他再次道。 钟忆反应片刻才意会他的意思,解释道:“跟路程没关系。就是突然想你了。” 她在工作时想他,周时亦有点受宠若惊。以前她发条消息给他,他回了后,她下一条回复可能要几个小时后。 “有多想我?”他问。 他有时的问题总让她猝不及防。 钟忆:“比你以为的多。” 周时亦将钢笔笔帽合上,要求不高:“多就可以了。” 钟忆转而问道:“你确定不去上海?” “不去。” 倒不是因为闫亭林,“事情比较多,走不开。” 他去与不去,结果都一样,改变不了闫亭林的决定。 关于“有多想他”这个问题,周时亦放在了心上。 在电话里无法多问,晚上回到家,两人在书房加了两小时班,见她关电脑,他于是问:“中午说想我,有多想?” 钟忆盯着他思忖,他显然不是要她回答多想。 放下鼠标,整理好桌上所有资料,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,在他的凝视下坐到他怀里。 “我陪你加班。”她故作平静道。 此刻心跳早已乱掉。 周时亦将人又往怀里揽了揽,让她在自己腿上坐稳。 他单手箍住她的腰,腾出手轻拍她的背:“结婚十天了,怎么现在到我怀里还这么紧绷着?” “没紧绷。” 钟忆没说谎,她自己觉得已足够放松。 或许相比从前,还是不够肆意。 那时她在他怀里肆意妄为,只因他不小心蹭掉她的帆布包,她就在他怀里煞有介事算半天账。 她道:“可能那时年纪小,喜欢撒娇。” “现在也不大。”周时亦抱着她转动转椅,让身前的人侧对电脑,不影响他看屏幕。 钟忆手机没拿过来,还在自己的书桌上。 无事可做,就这么干坐着。 她扭头看他,在想要不要索吻。 周时亦望着她:“邮件还有不少没处理,想做什么你自己做。” 钟忆没接话,直接去吻他。 周时亦接住她的吻,任由她顶开唇,攻城略地。 钟忆吮吸着他的唇,含糊道:“我爱你。” 过去他总不确定她爱不爱他,现在她学着多表达。 周时亦双臂一拢将她圈紧,看进她眼底:“比爱别人还多?” 这些年,不管是在生意场还是私下生活中,这是他唯一不确定的事。 钟忆继续吻着他的唇,“嗯”了声,确切回应。 周时亦掌住她后脑勺,加深了吻。 钟忆本想结束这个吻就回卧室睡觉,不打扰他加班。 但最终没能离开他的怀抱。 她慢慢往下坐,将他全部容纳。 期间,椅子转动,不小心撞掉了书桌边柜上的一摞文件,散了满地。 谁都顾不上那些文件。 眼前终于不再天旋地转,钟忆趴在他肩头,累到不想动弹。 从唇间到全身,都是他的气息。 周时亦替她整理好吊带睡裙,反手拽过椅背上的西装,将怀里的人包裹住。 钟忆在他肩头舒缓着那股酥麻的余颤,目光扫过地上的那些文件时,瞥见了一份珠宝鉴定证书。她想着等舒缓过来捡起看看具体是什么。 还没等她酥麻散尽,周时亦抱起她回了卧室。 第二天下午,她和宁缺陪闫亭林飞往上海。 闫亭林说昨晚和沈驰两口子吃了顿饭,感慨圈子太小,原来章诺许就是周时亦之前的联姻对象。 “沈驰听说我四号回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