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“老板,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?” 下午他给沈栀发了一个清单,让沈栀提前买好东西。 沈栀站直身体,走到狗窝一旁,那里放着一个三层的推车,里面装满东西,显然都是临时买的,连包装都没拆。 沈栀问何似:“这些够吗?” 何似过去检查了下:“够了。” 两人一起把东西的包装拆完,分类放回推车上,狗窝里的狗换了个姿势躺着,依然吐着舌头,视线追随沈栀。 何似试着摸了摸狗的脑袋,狗不排斥他,但也没像对待沈栀那般热情和依赖。 在地上蹲了一会儿,就见沈栀拿了一张凳子过来。 “坐。”沈栀说。 何似接过凳子,又想到什么,往沈栀身后一看,问道:“老板,你不坐吗?” 沈栀双手揣兜,将外套往中间拢了拢,他语气平淡地说:“我不想坐。” 何似哦了一声,坐到凳子上。 沈栀在他面前站着。 两人都没说话,不约而同地看向狗窝里的狗,气氛一时安静得只剩狗的喘气声。 这么干坐着有些尴尬,何似想玩手机,可想到自己在老板家里,老板还在旁边站着,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。 过了许久,他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:“老板,给狗取名字了吗?” “没有。”沈栀说。 何似心下了然,估计老板后面还要把狗送出去,想想也是,老板日理万机,哪儿来的时间养狗。 刚想完,沈栀就说:“你不说我还忘了,要给它取个名字。” 何似:“……” 沈栀陷入思考。 何似无语地说:“那这几天你都是怎么唤它的?” 沈栀对着狗嘬嘬两声。 狗窝里的狗听见声音,立马摇着尾巴爬起来,想往沈栀脚边蹭,却被沈栀按住脑袋。 沈栀捏了捏它的耳朵:“真乖。” 何似:“……” 果然老板哪怕当了老板,也躲不掉他们中国人的传统取名方式,狗叫嘬嘬,猫叫咪咪。 沈栀问: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?” 何似反问:“你想取个怎样的名字?” “都行。”沈栀没所谓的样子,“只要顺口。” 何似开始头脑风暴,然而他和他爸妈一样取名无能,他自己的名字都没什么含义,以前养的狗也随便叫的小白,绞尽脑汁后,他说:“元旦?” 老板是在元旦那天捡的狗。 沈栀喊狗:“元旦。” 狗没反应。 沈栀摇了摇头:“不行。” “……” 何似心想狗都不知道自己叫这个名字,怎么可能有反应,但对方是他们老板,他不好说。 想了想又说:“一月?” 正好现在是新年的一月份。 沈栀继续喊狗:“一月。” 狗还是没反应。 沈栀看向何似。 何似沉默片刻,破罐子破摔:“就叫嘬嘬吧。” 沈栀嘬嘬两声,狗的眼睛都亮了,冲着沈栀直摇尾巴。 沈栀满意点头:“以后叫嘬嘬了。” “……”何似抹了把脸。 唉,这名字取的…… 比他爸妈给他取名时还随便。 守到凌晨三点多,嘬嘬还是没有要生的迹象,何似困得直打哈欠,还好明天周六,不用上班,可以回去补觉。 中途沈栀去了好几趟卫生间,最后一次回来,见何似打着哈欠,便对他说:“我来守着,你去客房休息,有情况时喊你。” 何似实在困得不行,没有拒绝。 不过他没去客房,直接躺到了客厅的沙发上。 躺下就感觉背后抵着什么东西,他早脱了外套,只穿着一件毛衣,因此触感特别明显,伸手往背后一摸,摸到了几张纸。 何似抽出一看,还是带着图像的纸。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,他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习惯,当即就要把纸放到旁边的茶几上,可他认字,也经历过网络的冲刷,目光只是往上一扫,就意识到了自己手里拿着什么。 他的动作一顿。 紧接着,下面的文字映入他的余光。 [早孕八周左右。] 何似猛地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只觉手上的纸格外烫手,他没来得及多想,身体条件反射地弹坐起来。 动作间,余光再次瞥见上面的信息。 [姓名:沈栀] [性别:男] [年龄:32] 后面的内容没看到,因为他直接将纸翻了个面,一巴掌拍到茶几上。 声音吸引了那边沈栀的注意。 他走后,沈栀便坐到了他坐的那张凳子上,背对着他,听到声音后,沈栀回头:“不是让你去客房睡吗?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