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徐麟脸上挂着笑,视线一直落在沈栀身上,他有意想和沈栀说几句话,但沈栀压根没有搭理他的意思,直接转身走进包厢。 倒是盛骏在他面前停下。 徐麟扭头对上盛骏那张横眉竖眼的脸,脸上的笑容稍稍收敛几分。 盛骏毫不客气,目光上下打量。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徐麟,长得不错、身材不错、衣品也不错,最重要的是会来事,没有其他富几代那些鼻孔朝天的臭毛病,要是私生活干净一点,确实是个很好的对象。 盛骏心里惋惜,同时越想越气。 都和他哥相亲了,还管不住自己的鸡,把他哥当什么了?家中屹立不倒的红旗吗?以为和他哥在一起了还能外面彩旗飘飘。 想到那晚的事,盛骏就觉徐麟这个人脏得不行,才几秒钟的时间,连空气都被徐麟污染了。 还好孩子的另一个爸不是徐麟,不然他晚上睡觉想起这件事都能呕出一口血来。 “徐麟,看在我们之前认识的份上,我跟你直说了吧。”盛骏两手插兜,不在他哥面前时,他冷眉冷眼的模样很能唬人,“你一声不吭地消失这么多天,消息不回,电话不接,我哥找你好久都找不到,大家都是成年人,你这态度,懂的都懂,我哥又不会对你死缠烂打,你都做得这么明显了,就一拍两散呗。” 徐麟慌忙解释:“不是,盛骏,你听我说,我没有故意消失,我只是……” 盛骏嘴角一扬,冷冷笑道:“你只是什么?你只是遇到意外了?你只是受伤了?你只是出不了门了?” 徐麟:“……” 还真是这样。 可他想说的话都被盛骏说了。 “行吧,我相信你,你有苦衷。”盛骏说,“但相亲这种事本就主打一个高效率,讲究时效性,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家店,你已经out了,就别想着我哥了,找下一个目标吧。” 盛骏说完,想拍拍徐麟的肩膀,但一想到徐麟兴许又是才从哪个人的床上下来,便默不作声地收回了手。 要往里走,却被徐麟挡住。 “盛骏,话不能这么说啊。”徐麟急道,“我消失是我不对,我确实受了伤,躺在床上,连地都下不了,可你哥也没找过我啊,消息也没发,电话也没打,要是他来找我,我爬也会爬起来见他。” 盛骏有些心虚,摸了摸鼻子。 他哥怎么可能找徐麟? 他哥又不喜欢徐麟,早把徐麟忘到九霄云外了,要是再过几天,估计他哥连徐麟长什么样都会忘记。 但谈话技巧之一就是不能让自己落于道德下风,尤其是面对徐麟这种人。 “你突然消失,还想让我哥一直想着你。”盛骏两眼一眯,“你把我哥当成你的舔狗了?” 徐麟:“……” 不是…… 话怎么说到这里了? 他从没把沈栀当成他的舔狗啊,他当沈栀的舔狗还差不多! 徐麟还想解释,可盛骏不想再听,绕过他,大步流星地进了包厢。 包厢很大,里面放了两张足以坐下十人的大圆桌,还带了客厅和卫生间等区域,客厅分为两个部分,一部分放着沙发、茶几以及电视柜等,另一部分则放了一个自动麻将机。 盛骏张望一圈,发现他哥不知被谁带到麻将机那里,正坐在其中一方,眉头紧锁地看着手里的牌。 他哥身后挤了好几个人,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。 敷衍了事地和其他人打完招呼,盛骏走到他哥身后,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挤开了围着他哥的几只苍蝇。 几只苍蝇发出不满的声音。 “小骏也真是的,都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主动喊人,我们在这儿站着呢。” 盛骏假笑着回头。 “叔叔阿姨好。” 在他眼里,这几个人长得大差不差,只有男女之分,反正来的都是不重要的亲戚,他懒得记他们的特征,记一个徐麟已经够让他烦了。 “什么阿姨?我是你妈的妹妹,你该叫我小姨,叫阿姨这么生分。”一个女人嗔道。 盛骏顿时笑也不笑了,看了女人一眼。 女人脸上的表情逐渐变为尴尬,还想说话,就见盛骏把头转了回去,弯腰对沈栀说:“哥,你会打麻将吗?” 语气完全不同,跟变了个人似的。 沈栀刚摸起一张牌,放进牌堆里,经过几秒钟的思索,又把牌打出去。 盛骏一看就知道他哥打错了,打四条的话能胡三六九条带六万,这么一打,只能胡一种牌,那种牌有三张都出现在了牌桌上,剩下一张估计被其余三家捏在手里,不会打出来。 果不其然,沈栀回答:“没打过,现学的。” “哥,你真厉害。”盛骏将双手撑在膝盖上,猫着腰,由衷地说,“没打过麻将还知道怎么胡牌。” 盛骏第一次看他哥打麻将,也是第一次看他哥接受这些娱乐活动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