抑制剂虽然发情期才用,但他发情期太乱了,一个月可能来两次三次呢,幸好时间很短,只有一两天。
还有大半年就高考了,等高考完他就有时间去兼职打工了。
那时候就不愁没钱买信息素贴。
再忍半年就好。
陈晨不是容易多想的性子,听叶不知说没事了就不再多问,更小声地道:“你发现没,秦骨今天对你格外不对劲儿。”
“不用管他。”
叶不知做着题,头也不抬,一点波澜没有。
他知道陈晨想说什么,但他现在对这方面一点心思都没有。
而且他不可能喜欢秦骨这种alpha,又粗鲁,又大a主义,做事冲动,力气比一般alpha还大,没准以后还会家暴。
叶不知说话太小声了,秦骨啥都听不着,急得他想把脑袋凑上去,把陈晨撵开,自己跟知知头挨头地说话。
晚自习的时候吹狂风了。
大家把窗户打开,风吹得窗帘乱动,吹走了教室里的闷热,特别凉爽。
狂风后是大颗大颗落下来的瓢泼大雨。
窗外的树木被吹得大幅度东倒西歪,混着闪电和雷声,有点刺激。
又突然停电,大家都特别兴奋。
汤可明这个神经病,对着窗户锤胸学猴儿叫,滑稽得大家哈哈大笑。
秦骨突然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,只有一点点,很快就随着风飘散得无影无踪。
但他不可能闻错的。
是知知的信息素味道,香甜的玫瑰花。
omega不在发情期,信息素分泌很少,被信息素贴遮住,不会泄露丁点信息素出来。
秦骨目光锐利,他清楚叶不知是贴好了信息素贴的。
这时候信息素还泄露,只可能是知知突然到发情期了,信息素泄露太多,信息素贴挡不住。
叶不知从背包里拿出抑制剂和新的信息素贴,藏在袖子里,跟陈晨说上厕所,慌忙地摸黑出了教室门。
秦骨从教室后面走出来,在走廊上已经看不到叶不知的影子。
他明目张胆地打开手机手电筒,快步朝走廊那头走去。
走廊尽头的扫帚间紧闭着门,在他靠近的时候突然传出来一点响动。
好像还有哭声。
秦骨心头一紧。
“知知,是我,秦骨,你先开门,别害怕。”秦骨敲门。
“知知,这都是正常的,别着急,什么事儿都没有哈。”
“知知,我给你带了,”
秦骨手里攥着一张新的omega专用信息素贴,话还没说出口,房门从里面打开,在手机灯光的照明下,露出汤可明的一张大脸。
“秦哥,我啥都没听见,没听见哈。”汤可明笑得猥琐。
秦骨脸黑得像锅底,“你他爹的不是在教室学猴子吗?”
“这不打雷了我女朋友害怕,我出来安慰一下。”汤可明心虚地晃晃手机,“你不也是嘛?”
比他还胆子大呢,那么大声音叫“知知”,十六班还有谁名字里有“知”字啊。
学校启动紧急用电方案,电来了。
扫帚间旁边就是omega卫生间。
叶不知站在洗手台前,认认真真地就着细小的水流洗手。
陡然来电,跟秦骨和汤可明四目相对,也觉得有点尴尬。
“那个,我也没什么都没看到,也没有听到。”叶不知解释,好像越解释越黑了。
他走出洗手间正准备开溜,秦骨像一头熊一样,堵住了他的去路。
“你没事吧?”秦骨还是有些担心。
“我有什么事啊,我只是来上个厕所。”叶不知警惕地退后两步。
叶不知刚才在教室发现信息素又控制不住地往外泄,赶忙到卫生间,给自己扎了一针抑制剂。
很快信息素就控制住了,只是后颈腺体好疼,疼得他真快想哭了。
出来洗手正好碰到秦骨跟汤可明滑稽的一幕,他不是故意偷听的,就是隔得太近了,声音主动飘进了他的耳朵里。
“你有什么事情就说,别靠我太近了。”叶不知有些不高兴了,他又不是故意偷听的。
汤可明安静地在旁边充当电灯泡,心想这话真耳熟,下午秦骨也对校花说过。
啧啧啧,那么不留情面,现在遭报应了吧。
秦骨也不知道咋说,但好不容易能单独跟老婆说上两句话,他真舍不得放叶不知走。
他上一辈子跟知知谈恋爱的时候都是大学了,碰巧在同一个社团,一来二往循序渐进就好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