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只给他不给我们啊?”程亦白哑着嗓子嘀咕,“明明都饿了这么些天好不好。”
江牧野又摸出一瓶,递给程亦白,紧接着再摸一瓶给安音,确保每人都拿到瓶葡萄糖,江牧野才指着山崖上的巢穴,小声问:“什么情况?”
听他这么问,程亦白眼睛刷的亮了:“你是没看见,李先生太生猛了!”
生猛?怎么个生猛法?江牧野扭头看李琀。
李琀小口小口喝着葡萄糖,懒洋洋的,看不出一点儿生猛痕迹。
“他也没看见。”余清远边diss程亦白,边仰头干掉葡萄糖,喝完葡萄糖他抹了把嘴,对着江牧野解释,“我们醒过来巨鸟明明都已经被李先生弄死了,我们就只看见个捆着绳子的鸟尸。”
回忆当时的场面,余清远啧啧两声:“巨鸟尸体那个惨啊,脑袋耷拉在一边,舌头都伸出来了,怎么看怎么是活生生被勒断了脖子,之前一直听说李先生很厉害,本来我还觉得道上传嘛,多少有点儿夸张,这回我可算是心服口服了。”
“...你把鸟脖子勒断了?”江牧野错愕,打量李琀。
人还是那个人,白白净净,清清冷冷,脸色透着惨白,完全不像能扭断鸟脖子的样子,虽说李琀之前曾经说过能单手捏晕他,但毕竟没实践过,比不上这会儿亲耳听见他勒断巨鸟脖子的冲击力。
“估计是情况紧急,肾上腺素飙升吧。”李琀看他一眼,喝掉最后一口葡萄糖,朝江牧野摊开掌心。
江牧野赶紧又摸出来瓶放上去,当时收拾包,他把其他包里的葡萄糖都装进来了,这会儿别的没有,葡萄糖管够。
喝完两瓶葡萄糖,李琀才轻声讲起醒来后的事情。
据李琀说,他运气不错,醒过来的时候巨鸟并不在窝里,不知道是去觅食还是巡视领地了。他和程亦白他们被排排放晾在窝边,看起来巨鸟是打算把他们晒成人干慢慢享用。
李琀爬起来,试探着叫程亦白他们,可惜他们一个个沉浸在幻境里,没一点儿要醒的意思,后来巨鸟回来了,李琀也不敢再做什么,只好躺下装晕,就这么装好一会儿,趁着巨鸟打盹,李琀决定拼一把。
拼的过程李琀没具体描述,反正勒断巨鸟脖子后,幻境解除,程亦白他们一个接一个醒了,李琀给他们大致讲了幻境的事儿,正准备爬下巢穴回树丛找江牧野,就看见了山崖下的江牧野。
听完整段叙述,江牧野眨巴眨巴眼睛:“就这么就解决了?总感觉有点儿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