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 顾岭的怀抱紧得密不透风。 因为缺氧,雪辞也不知道对方具体在做什么,只是感觉后颈那里有炙热的呼吸,有点不舒服。 幸好这次的治疗很快。 八点左右,助理过来,带来了一个更大的玩偶。顾岭离开前将辛越夹上来的大熊娃娃放到了不显眼的角落里。 雪辞:“?” 11忍不住吐槽:【好幼稚!都没有11成熟稳重!】 雪辞摸了摸系统小球。 有了这两个娃娃在,房间确实看起来温馨许多,他想了想,还是给它们俩都弄了个小窝摆放进去。 刚摆放好,门外就响起敲门声。 谢易书应该是找了他很久,一开门语气就格外焦急:“雪辞,下午怎么请假了?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。” 雪辞现在看到谢易书就想到对方梦游亲人的事情,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:“辛越来找我,我跟他出去了一趟。” “这样啊。”谢易书见人没事,语气平静下来,“你晚上不跟我睡了吗?” 雪辞:“?” 这是……什么话啊。 他被谢易书的措辞吓到,然而看对方表情语气都格外正经。 都怪他自己想歪了。 谢易书怎么会是那个意思。 雪辞收起念头:“我最近有点不舒服,不想打扰你,想一个人住了。” “身体不舒服吗?哪里不舒服?”他的语气关切,目光却晦涩地落在雪辞的唇上。 雪辞敷衍过去。 谢易书没再多问:“你房间有段时间没住人了,我帮你收拾一下。” 雪辞怔住。 谢易书真的很好。 他为这段时间偷偷做的坏事感到愧疚。 谢易书很熟练地帮雪辞换了四件套,随手将换洗脏衣物放进洗衣机。 干活期间,他的视线会不经意停留在雪辞的后颈。 柔软黑发下的皮肤里,属于腺体的位置上,有个红痕。 是被吮出来了。 是辛越?还是晚上过来找雪辞的那个年长男人? 谢易书收起视线,拧开水龙头,宽大的手掌来回揉搓着一小块白色布料。 当晚雪辞睡了个好觉,他的房间好像蚊虫比谢易书房间里的少,没再出现第二天醒来脖子上有小红点的情况。 渴肤症这两天都会犯,程度比较轻微,雪辞怕被看出来,尽量一个人待着,对于谢易书和其他人的邀请都委婉拒绝,饭菜买好带回宿舍。 这下看起来倒真的和原剧情一样,被同学孤立。 就这样度过了几天。 上午。 画室休息间隙,班上有位同学问雪辞调试颜料的问题,雪辞正认真对比着几种色彩,全班突然齐齐朝后排看。 “咦,谢易书你胳膊怎么回事?” “过两天就要比赛了,没事吧?” “怎么搞的?” 雪辞顿了下,朝教室后排看去。 谢易书的手臂缠上厚厚的石膏,吊在脖子上,额前的刘海被水打湿,半遮住眼睛,脸颊蹭破了点皮,伤口处凝固的血液搀着脏污,看起来格外狼狈。 原本跟雪辞说话的那位同学知道两人关系好,见雪辞注意力都在对方身上,放弃搭讪,拿着颜料讪讪回到座位。 雪辞盯着谢易书,圆钝的眼睛里满是诧异和关切。 他还没来得及问,对方就坐到旁边,主动开口:“雪辞,胳膊好疼。” 谢易书的语气很生硬,甚至表情也淡漠安静,看起来不太擅长跟其他人倾诉伤痛。然而越是这样,就越容易博取他人的同情心。 尤其是,对面还是个心软笨蛋。 谢易书肤色本来就白,失血让他的脸色变成苍白,就算只是一个脱臼,看起来也比实际严重。 雪辞呼吸顿了下,也为他感觉到疼:“你……发生什么事情了?医务室去过了吗?” “不小心摔倒了,已经去过了。” 谢易书费力抬手,看样子是想展示打好的石膏,吓得雪辞立刻按住他,小脸板得严肃:“不要乱动!” 雪辞的关心让谢易书的瞳仁剧烈收缩。他掩饰住,随后垂下眼,神色落寞:“雪辞不在我旁边,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。” 是这样吗…W?a?n?g?址?发?B?u?页??????ǔ?w???n?2?0???????????ò?? 雪辞还以为是自己被照顾比较多。 尽管有点疑惑,可谢易书这句话还是起了很大作用。 照顾班长成了雪辞认为的分内之事。 谢易书脸上还有伤口没处理,也不愿意去医院,雪辞从宿管阿姨那里拿了消毒水帮忙涂好,中午也跟对方一起去了餐厅帮忙买饭。 11气鼓鼓瞪着谢易书,觉得这个男人装可怜的花样真多。 雪辞并没有看出来,甚至觉得谢易书很可怜。眼下还有一周就到比赛了,也不知道能不能恢复。 午休时间。 “雪辞?” 扣扣的敲门声。 雪辞打开宿舍门,谢易书面露抱歉:“不好意思,刚才不小心把饮料弄到了衣服上,我不太好换衣服。” “手臂刚才试的很酸。” “雪辞……” 雪辞明白,这是要自己帮忙换衣服。 他起身前往谢易书的宿舍,步伐比平时快,因为想在渴肤症发作之前回来。 然而给谢易书换衣服比他想象中更困难。 石膏打得很厚实,雪辞压着呼吸,动作小心又轻,生怕碰到伤口。 他注意力集中,没注意到自己缩在谢易书怀里、垫着脚尖的模样,就像是,送到男人嘴边。 谢易书压抑住兴奋的神色,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手段恶劣肮脏,反而因为可以留住雪辞而感到庆幸。 “这样疼吗?会不会碰到伤口?可以吗?” 雪辞一边问询,一边小心翼翼抬起谢易书的手臂。这对于他来说有些吃力,光是帮忙脱掉上衣鼻尖就已经沁出了一层汗。 浓郁的香气冒出来,统统钻进谢易书的鼻尖。Alpha盯着那张巴掌大的秾丽脸庞,却发现那双浅色眼睛逐渐变得涣散。 “雪辞?”他喊了声。 对方软哼哼嗯了声,随后温凉的手指攀上了他脖子。 脸就这么仰着,病症让浓密的睫毛变得黏黏湿湿,失神的眼睛里迅速起了一层雾气。 好漂亮。 谢易书的视线落在唇中间的小颗唇珠上。 …… 谢易书查阅过渴肤症的资料,这是一种心理疾病,需要爱抚和皮肤接触,并没有药物治疗手段。 他不明白发作时是什么感觉,也许是很想用力抱着什么,或是肌肤相贴。 如果是这样,他好像病症比雪辞严重许多。 暧昧的水声越来越响,谢易书松开时,接触的唇齿发出很响的一声“啵”—— 雪辞的眼神都在失焦,下巴也湿漉漉一片,嘴巴被凿得微微张开,合不太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