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看不起所有人的模样。 “你衣服都脏了,一会儿没办法上床睡觉的。” 雪辞当然不会让一个病人去打地铺,他的床很宽,足够睡两个人。 然而这些话落在陆修楠耳中,就是明晃晃的勾引。 就算把他认错成自己丈夫,才回来第一天就要做那些了吗? 还是说以前他们每天都做? 陆修眉眼越发冷淡,鼻息不太稳,朝宋雪辞看了眼。 脸颊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,软肉看起来很好捏,唇瓣秾红,仰着脸盯过来的模样很招人,又有点可怜。 不会反抗,引着男人去欺负。 随便哄骗两句就能把什么都给了。 他丈夫应该每天都做吧,不重样的。 “洗。”陆修楠低低开口。 男人惜字如金的模样让雪辞不太适应,“哦”了声,从衣柜里拿出干净衣服递过去。 * 陆修楠从见到浴房第一眼嘴角就开始抽。 他知道村里环境恶劣,但没想到远远超出想象。 昏暗到看不清皮肤的灯,胡乱搭起来的屋子,灰败粗糙的墙壁。 连基础的热水都要自己去烧,跟冷水兑好再洗。 原始人吗? 屋外雪辞叮嘱他小心。 想到这位娇弱的小妻子时时刻刻需要丈夫回应,陆修楠挣扎了两秒,怕对方推门说要帮忙,妥协:“知道了。” 雪辞去另一个小屋洗完后赵鹰还没出来。外面蚊虫多,他在门口等了会儿,很快就被咬了两个包。 实在站不住,他跟里面人说了声,回到卧室去等。 陆修楠将盆冲了好几遍,才脱下衣服。 几块腹肌清晰地露出来。 男人肩膀宽厚,肌肉线条流畅又不夸张,手臂上的青筋也隐隐凸显。 条件过于简陋,等把身上冲完,陆修楠的耐心也到了极限。 从小就被精英教育的大少爷连衣着都挑衅得很,对着那两件泛黄的村头糙汉装嗤之以鼻,宁可穿回自己的旧衣服。 卧室门被推开,雪辞惊讶朝男人看了眼。 ? 主角好像撞傻了,连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了。 洗完澡居然还穿着脏衣服。 陆修楠也没打算上床,准备将靠在墙角的凉席铺地上凑合一夜。 结果就看到宋雪辞用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。 什么意思? 在那样的地方洗完澡,现在又被奇怪的眼神看待,陆修楠绷不住了:“为什么那样看着我?” 雪辞迟疑:“你的伤口是怎么来的?” 陆修楠:“车祸。” 果然,被撞坏脑子了。 雪辞面露同情,好心道:“洗完澡要换干净衣服,你知道吗?” 陆修楠冷冷:“我知道。” 雪辞以为他听明白了:“有三件衣服,最小的那件是穿在里面的。” “……” 见陆修楠站着不动,雪辞疑惑:“需要我帮你穿吗?” 陆修楠绷着张脸,一言不发出了卧室。 他觉得自己再不去换好衣服,宋雪辞就要伸出手指问他“这是几”。 上衣和外裤都穿上了,陆修楠不接受穿别人的贴身衣服,再说尺码也不一定符合。 他走进来,这回雪辞已经睡下了。 薄毯子盖住了肚子,腿上的软肉莹润软腻。 倒是一点也不害怕,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就睡着了。 陆修楠移开视线,扫了眼凉席。 几秒后,他放弃了睡凉席,从床另一侧躺下,靠着边缘。 周围一切安静下来,放松后伤口处的疼痛像火一样灼烧。 陆修楠听到细小均匀的呼吸声,像是摇篮曲,有安抚的意味。 闭上眼之前,他还在想,这人是不是洗澡用花瓣泡的澡,弄得身上香死了。 * 翌日雪辞醒来时,赵鹰不见了。 床的另一半有被躺过的痕迹,他伸手去摸,已经没温度了。 看来起来一段时间了,雪辞立刻起床,结果前前后后几间屋子都找了一遍也没看到赵鹰的身影。 跑去哪里了? 雪辞是真的很担心。 担心他在地上乱捡东西吃。 11安慰:【放心宿主,他失忆了都能找回家,老马会识途!】 “……” 这样吗? 雪辞稍微松口气,在家里边洗漱边等人。 然而等洗好了人还没回来。 虽然进度条没退,雪辞还是有点担心,套上外套在村子里附近找。 他没找到人,悻悻回家,门口倒是有个身影。 可惜不是赵鹰。 雪辞走近了看,是那天给他小熊饼干的周启泽。 对方也很快看到了他。 “有事吗?” 雪辞的脸颊被太阳晒粉,看起来像要融化了。 周启泽闻到了对方身上清浅的气味,热意不受控制涌到脸上,立刻往后退了一步。 语气不太自在:“哦……我来问你赵师傅回家了没?” 按照原剧情,赵鹰此时应该还在医院没醒来。雪辞想了想,决定还是不能让更多的人掺和进已经走歪的剧情线里,也没打算告诉对方。 被OOC提醒老实人不给撒谎,雪辞垂着眼睛,含糊不清地回答:“他现在还没回来。” 周启泽自然以为雪辞的意思是赵鹰还没消息。 “我跟省城的同学联系上了,你有没有赵师傅的照片?我今天正好去趟城里,把照片给他,让他帮忙找找。” 雪辞说了声“谢谢”,想了想:“结婚证上有照片。” 年轻人火气重,一大清早走了段路就浑身的热汗。 “你要进屋吗?”雪辞看他,“外面很晒。” 周启泽顿住:“……好。” 他亦步亦趋跟在雪辞身后,对方比他低一个头,乌发柔软,看起来很好摸。 衣服空荡荡的,腰更是细得一只手臂就能环过来。 他盯得入神,等反应过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卧室。 很大一张床,浅黄色的绒毯揉成一团,换下的睡衣胡乱放在床尾。 桌子上摆放整齐着一排书。 到处都散着香味。 跟宋雪辞身上一个味道。 意识到自己在一个人妻房间后,周启泽眼睛都不知道该落在哪儿,面上热意肆意涌出,他的呼吸急促,嗓子瞬间变得干涩。 整个人怎么看怎么不自在。 这边雪辞还在为结婚证在哪儿发愁。 自从和赵鹰领证后,他就没见过这张纸,也没问过赵鹰把它放在了哪里。 将屋里每个抽屉都翻了一遍,最后只剩那个带锁的木箱。 那是宋柳送他们的结婚礼物,赵鹰买来了一把锁,里面用来放贵重物品,说不定结婚证就在那里。 但雪辞刚才翻找的时候也没看到钥匙,他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