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直觉告诉他,要这么跟对方撒谎。 不过OOC警告并没有响起。 这回男人没再问他什么奇怪问题,就是呼吸声很大。雪辞安心闭眼。就算对房间里的男人有所防备,但也架不住太累太倦。 眼睛渐渐阖上。 陆修楠睡不着。 强烈的占有欲令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,血液上涌。 怪不得宋雪辞不让他亲。 原来是第一次。 陆修楠喉结滚动,吞咽了好几次。 身体不行还结什么婚? 这不是让人守活寡? 陆修楠的眼睛很快适应了黑暗,他朝床上鼓起来的那一团看了眼。 幸好人死得早。 宋雪辞还能遇到身体好的。 * “咳咳——” 赵鹰剧烈咳嗽着。 前来值班的护士正好听到,走近病房,提醒对方:“你别乱动啊!你昏迷快一星期了,现在还没脱离危险,万一磕到哪儿怎么办?” 赵鹰脸色一变:“一星期?” “是啊,你出车祸后有好心人送你来医院的。”护士见对方似乎是要下床拿什么东西,“你要拿什么喊我。” 赵鹰这才抬头,面无血色:“能不能把桌子上的红布条拿给我?谢谢。” 红布条满是灰尘,上面的血迹已经变成褐色。 听说这个病人推到医院里手还紧紧攥着它,攥得太紧,医院里好几个人一起掰才掰开。 护士将红布条拿过去:“你家里人在哪?能说地址吗?” 提到家里人,赵鹰眉头紧锁:“护士,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?” “出院?那还早。”护士见他的目光立刻黯淡下去,“你有没有联系方式?医院可以帮你联系家属。” 赵鹰立刻报了一串号码。 周家庄就村长家里有座机。 “如果打通的话,就说找宋雪辞,告诉他我在医院,但人没出什么大事,很快就回去,让他不要担心,好好照顾自己。麻烦你了。” 估计是妻子吧。护士记下来:“行,你注意休息。” 护士走后,赵鹰躺下来,却怎么也睡不着。 已经一个星期了。 雪辞会不会急得到处找他?会不会没人给做饭,会不会被那些亲戚趁机欺负? 赵鹰越想越急,期待着医院能联系到人。 想到那个梦,他的脸色越发沉重。 * 雪辞是被敲门声吵醒的。 等他下床时发现赵鹰已经把门打开了。 门外站在周启泽。 两人看起来似乎已经交谈过一段时间。 雪辞愣在原地。 幸好11告诉进度条并没有后退。 也许周启泽并不是这个世界的重要角色,走偏的剧情线有他参与也不受影响。 雪辞松口气,立刻跑到门口。 他胸口来回起伏,唇瓣也张开小口小口喘气。 周启泽看了眼,迅速移开了视线。 一旁的陆修楠对于这方面格外敏锐,立刻明白周启泽对于宋雪辞是什么心思,他心底嗤了声,迅速挡住雪辞。 周启泽感觉到了强烈的敌意。 来自于雪辞的丈夫。 他自知理亏,往后退了些:“雪辞,赵师傅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 “好几天了。”雪辞看到周启泽这几天明显晒黑了一圈,格外愧疚,“抱歉,我没跟你说,害你白跑一趟。” 周启泽:“没事,我也没帮上什么忙,现在看赵师傅回来就放心了。” 他越这么说,雪辞就不忍,觉得自己亏欠了许多。 “等我一下,你衣服忘在这里了。”他朝赵鹰看了眼,“把那件黑色外套拿过来。” 原来那衣服就是这小子的。 陆修楠心里冷哼,很不愿意让雪辞跟其他男人独处,找理由:“我不知道在哪。” “就在衣柜里,最右边。”雪辞催促,“快点。” 陆修楠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乖乖回了房间。 他未曾察觉,自己也成了一条听话的狗。 雪辞趁赵鹰回卧室,立刻凑到周启泽跟前说悄悄话:“我丈夫他出了车祸,什么人都记不起来了。” 周启泽怔了下。 怪不得对方刚才用陌生的眼神看他。 “他看医生了吗?还……记得你吗?” 雪辞摇头:“不记得,不过现在知道了。” “这样啊。”周启泽莫名失落。 “可以先不跟别人说吗?就说他去外面走亲戚了。”雪辞仰着脸,露出拜托的表情,“我怕村里人知道我丈夫失忆,会过来欺负我。” 雪辞靠近时会袭来清浅的香气,说不上来是什么气味,周启泽身体都酥酥麻麻的,喉结止不住往下咽口水。 脑子也空白一片。 “……好。” 想到什么,周启泽又加了一句:“赵师傅后面的工作我会找其他人来做,工资明天帮你结算出来。”w?a?n?g?阯?F?a?B?u?页??????ù?????n??????????????c???M “他现在这情况确实不太好。” “要是有人欺负你,你就跟我说。” 周启泽人真好。 雪辞心里默默念着,冲他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 周启泽别开脸,发现心脏跳得格外快。 陆修楠一出卧室就看到周启泽心虚的表情,这个外人跟雪辞聊了什么? 他将外套扔给对方,冷着脸:“还有事吗?” 周启泽朝他看。 赵鹰失忆之后变得更加不顺眼了。 他移开视线,对雪辞道:“那我先走了,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提。” 雪辞也跟着出门送人,见周启泽停下来看他种的花:“你喜欢花吗?最近天气太热,没怎么开花,要是开的话我可以送你。” 周启泽都没见到花,就已经心花怒放了:“我家里也挺喜欢花的,最近在看养什么,你会挑吗?” 雪辞点头:“要我帮你挑吗?” 他小时候在奶奶家长大,老人家喜欢种花,他耳濡目染也学会不少。 “行,哪天天气凉快下来,我来找你一起去市场。” 得到雪辞的允诺,周启泽心情愉快地离开了。 有人欢喜,就有人要冷脸。 门内的陆修楠等雪辞一回屋就冷声质问:“为什么答应跟他一起出去?” 雪辞没听出醋意:“他帮了我很多忙,人也很好。” 我天天伺候你就不好? 陆修楠很想这么问,但觉得自己像个怨夫一样。 他装作不在意丢下一句“随意”,回到卧室。 惯性动作一般端起放着脏衣服的盆。 * 正午。 傅允将车开到某个村头后,坐在驾驶座上正要准备给陆修楠发传送,对方就及时上车了。 “东西在后面,雪糕我都放在冰块里了,要是化了不关我事啊,谁让你这么热的天把我喊来。” 傅允觉得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