桶,在多了一人后变得格外拥挤。他已经尽量往桶边贴,可后背还是紧紧靠在男人胸膛上,这样的姿势就很像主动往男人怀里贴似的。 赵鹰慌乱回答:“哦……我站在外面不太好碰到。” 他按住雪辞的肩膀:“小辞,辛苦你了。” 雪辞抿了抿唇,闷湿的声音压住羞意,不情不愿答应了。 赵鹰手上的茧好厚,雪辞一身细皮嫩肉,被蹭得很不舒服。 而且,清理地很细致,每个地方都没放过。 雪辞偶尔软哼一声,鼻尖也沁出细汗。 他逐渐觉得奇怪,回头,难为情地问:“……好了吗?” 赵鹰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,嗓音沙哑:“好了,再换一桶水清洗一遍就可以了。” 然而雪辞面露窘迫,迟疑几秒。 声音微弱:“我想先去上厕所。” 他本来不想去的,可赵鹰总是在清理同一个位置。 弄得他有点不舒服。 厕所就在浴房旁边,但灯泡瓦数太暗,雪辞本来就没力气,赵鹰很怕他摔倒。 见人迟迟不回答,雪辞急了,声音里染上几分急迫:“我要起来了,一会儿再洗。” 结果下一刻,却听到赵鹰道:“我抱你去。” 雪辞瞪大眼睛。 什、什么? 他不敢相信,丈夫连上厕所都要帮他。 以为是开玩笑,然而赵鹰已经从桶里起来,很快也将他从水里捞起来。 水花溅起,桶里的水不知不觉已经变得浑浊。 怕夜里风大,赵鹰用厚毛巾将雪辞裹住,随后将人抱起来,从浴房里出来,来到厕所里。 雪辞感觉自己被放下来。 他松了口气。 然而后背还紧紧挨着男人,对方似乎并没有离开的意思。 雪辞不想被人盯着上厕所,刚想催促对方,却感觉身后人再次抱住了他。 这是、是要做什么…… 很快,男人半蹲着,手臂抬起他的腿弯。 以一个怪异的姿势。 黝黑宽大的手掌,衬得小妻子的腿格外皙白。 反应过来,雪辞瞬间涨红了脸,连声音都是抖的。 “我、我不要……” * 陆修楠在房间里等了很久。 外面灯一直亮着,但听不到任何声响。 他等不及了,结果刚打开门,就看到对面房门口的地面上,有几滴污渍。W?a?n?g?阯?发?布?页?ì????????ε?n?②?〇?????????????M 刚才还没有。 陆修楠垂眸,看清那时什么后,脸色瞬间变得阴沉。 搞什么。 把人弄成这样。 陆修楠呼吸急促,冷着张脸,带着一种跟赵鹰彻底撕破脸皮的冲动,迈着大步朝院子里走去。 浴房门已经打开,桶里的水还荡着波纹。 旁边的厕所灯亮着,门紧闭。 两个人都在厕所里?这是要做什么? 陆修楠眼皮直跳,走过去。 在靠近窗户的那瞬间,他听到一阵水声,以及带着强烈羞耻感的哭声。 * 雪辞到后半夜才睡着。 他用被子将自己裹得很紧,脑袋也蒙进去,一副不愿意跟人沟通的模样。 赵鹰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,也不敢轻易上床,生怕听到雪辞不高兴的语气。 他关上灯,怕吵到雪辞,只轻手轻脚铺了个凉席到地上。 他身上烫得很,听到雪辞闷湿细弱的呼吸声后,怎么也睡不着。干脆支起身体,趴在小妻子身边,深吸口气。 被窝里的热气香喷喷暖烘烘。 他幸福地快要喘不上气。 今晚做了很多以前只敢在梦里做的事。 即使看不到雪辞的脸,男人也能想象得到——脸颊的腮肉软肉,被子裹住后湿湿红红,眼皮哭成粉色。 皮肤一碰就轻易留下痕迹。 赵鹰此时才反应过来,他力气没收好,把人身上亲得全是痕迹。 而且,雪辞似乎不太能承受得住。 小妻子的娇气让赵鹰格外怜惜,他想着以后该如何取悦妻子,想着第二天等醒来问问对方的意见。 乱七八糟的想法占据大脑,赵鹰趴在床边,直到天快亮才感觉到困意。 然而没睡几个小时,他就被大门口的声音吵醒。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,赵鹰醒来后立刻朝被窝里看了眼。 见雪辞露出的半张脸睡得很沉才松口气。 帮忙把被子掖好后,他从房间里出来。 陆修楠正在关门,外面还有女人的哭声。 赵鹰皱眉:“怎么了?” 陆修楠回头,淡淡瞥了他一眼:“小嫂子家里的一个亲戚,说孩子病了,过来借钱。” 赵鹰大概猜到对方是谁,但陆修楠刚住没多久,并不知道雪辞的亲戚叫什么。 他并没有提亲戚名字:“她问你借多少?” 陆修楠:“一开始说借五百,我说没有,她说一百也行。” 赵鹰微微皱眉:“你借了没?” “我当然不借。”陆修楠似乎没睡好,眼底还有层淡淡淤青,眉宇间带着几分烦躁的戾气,“她借来给家里人赌钱,借给这种人等于把钱砸进无底洞。” “幸好小嫂子还没醒,不然他心肠软,肯定有多少钱就借出去了。” 赵鹰没说话,垂眸在想什么。 片刻,他开口问:“你怎么知道她家里有人赌钱?” 孙兴梅平时很少来雪辞家里,就连他知道这个人也是因为上次对方来找雪辞借钱,问了柳姨才清楚的。 陆修楠表情没有任何心虚,语气如常:“小嫂子跟我们是一家人,当然要了解这些。” 他扯了扯嘴角,意味深长:“哥,你该不会连我的醋都吃吧?” 赵鹰顿了下。 片刻才僵着声音道:“别开玩笑。” 然而,心中怀疑的种子早已埋下,甚至破土而出。 他只是没料到陆修楠比他想象中还要了解关心雪辞。 酸意从四肢蔓延到心脏。门口女人的哭声渐渐变远,赵鹰回神:“她有没有带孩子过来?” 孙兴梅的丈夫早逝,带着一个先天性体弱的孩子不好改嫁,又被好赌的孙兴民吸血,万一真的是走投无路来找他们帮忙,直接把人赶走耽误孩子病情就不好说。 “没,她说孩子病着。”陆修楠一个生意人,看惯了这种事,内心并不会起任何波澜,“哥,如果她单独找小嫂子借钱,小嫂子肯定会借给她,到时候钱肯定到孙兴民手里了。” “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,没借到钱她最近肯定还会过来,说不定会趁着我们不在单独找小嫂子。” “我们兄弟俩一定得好好守在小嫂子身边。” 最后一句在赵鹰听来格外刺耳。 他不知道陆修楠是不是故意,嘴唇动了动,想要说些什么,然而陆修楠没等他开口,继续问:“小嫂子人呢?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