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霄才恍过神。 他在做什么?这么做对吗? 他真的不是什么喜欢闻清纯小男生的变态吗? 又是装记忆错乱缠着雪辞,又是用手指弄得人汁水四溅。也就仗着雪辞心软,才死缠烂打把人骗回家里。 不是说要好好追求吗? [好好追求你今晚还能做这些?你还有机会碰到?你连洗内裤的机会都没有。] 傅青肖嘲讽着。 他实在不想承认跟傅清霄是同一个人,对方实在虚伪,冠冕堂皇说不可以做这些,结果把他困回身体里,自己却做得比谁都过分。 那些流到腿上的甜水真是浪费。 傅清霄在浴室洗了很久的内裤才回屋。 雪辞已经睡熟了,缩成一团,只露出半张脸,粉粉润润的。 怎么会有人这么适合抱在怀里睡觉? 当然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有这种念头。傅清霄觉得可以将订婚宴提上日程,适当的宣示主权,免得夜长梦多。 * 此时,另一栋别墅内。 傅周轩冷着脸回到房间。他倚门垂眼,冷静下来后心脏依旧狂跳不止。 喷……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? 他的心情很复杂,他讨厌这些男人靠近宋雪辞,可却抑制不住去想雪辞真被这样之后的画面。 肯定漂亮死了。 眼睛本来就大,皮肤白,唇瓣鼓着,估计会仰着脖子小声叫唤。 傅周轩额角直跳,嗓子干涩。 所有血液都冲着某一处流。 傅周轩无法控制,青筋暴起,他紧紧攥住拳头,对于这样的自己露出嫌恶的神色。 这种嫌恶感在第二天弄脏衣服时达到巅峰。 傅周轩耳边通红,一身冷气换掉衣服,站在水池旁洗脏掉的衣服。 刚洗完,雪辞的电话就打过来。 傅周轩紧张得立刻将手擦干净,可想到自己的手刚碰过什么,跟雪辞的名字碰到一起都觉得脏。 他立刻将手指收回来,换成用手肘去滑开。 “雪辞哥。”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紧绷。 雪辞完全没听出来:“过几天就是生日宴了,今天小叔他们要带着你去试衣服,你记得手机别开静音哦。” 像是把自己当成哥哥那样提醒他。 傅周轩一边羞愧,一边又不想仅仅只当雪辞的弟弟。他跟雪辞也就差两岁。 而且,他马上就成年了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傅周轩按住心脏的位置,静静听着雪辞的叮嘱,不时应几声,等到最后,对方快挂电话时,又突然开口,“雪辞哥,你不陪我去吗?” 雪辞以为他说生日宴:“那天我有事要回家,不过等你结束我把礼物给你。” 原剧情里他的金主占有欲发作,不让他去傅周轩的生日宴。他如今自然不能再用这个理由,便称那天家里有事要回去一趟。等宴会结束会把礼物准备好。 “雪辞哥。”傅周轩低声喃喃,像是一夜之间收起了所有不成熟的念头,他不能再排斥傅家,他需要往上爬,把其他欺负雪辞的人挤下来。 “那我到时候早点去找你。” 主角比想象中要乖许多,雪辞还以为在逆境中长大的小孩会叛逆许多,难以敞开心扉,他需要花费不少精力。 现在看来,傅周轩不仅懂事,还长得三观品行都很正的少年。 雪辞很欣慰,挂断电话后开始苦恼给傅周轩的礼物。 他做蛋糕的技术不算成熟,怕对方尝完以后会失望,打算再买点什么补偿。 在购物软件上搜索了一天,雪辞从沙发上起来伸个懒腰。 单薄的布料掀起来,露出柔韧细瘦的腰。 玄关那边传来动静,雪辞以为是傅清霄回来了,结果一看—— 高大的男人换鞋后直直朝他这边走来,落下的影子挡住了一小片光。 雪辞下意识往旁边缩:“傅炀?” 外头似乎在下雨,傅炀的乌发上落了点水珠,脸颊也是潮湿的。男人没有立刻靠近,而是从管家手中接过毛巾,擦掉水汽,等寒气彻底褪去才坐到雪辞身旁。 他依旧是平日里的懒散模样,下颌线凌厉,灯光压着黑眸,点点淡漠。 状似不经意朝茶几上瞥了眼,突然开口:“这漫画书我送过来的。” 雪辞不太懂他的意思,圆钝的眼露出点迷茫,却也很给面子:“嗯……挺好看的。” 傅炀舔了舔后槽牙,安静下来。 雪辞不知道他过来做什么,但这是傅家的别墅,对方什么时候来串门都行。 他坐在沙发另一头,继续给傅周轩挑礼物。 手指在屏幕滑了没两下,就听到傅炀突然来了句:“傅清霄亲你了吧。” 什、什么? 雪辞瞪大眼睛看向对方。 他张了张唇,傅炀突然凑过去,鼻尖几乎要贴到他脸上。 像是什么还没进化的野兽举动,男人在不停地嗅闻。 雪辞尴尬地后退,忍不住骂:“你是狗吗?” 傅炀今天穿的毛衣是白色,暖色调显得面部轮廓都柔和几分。 然而说出的话却依旧震耳欲聋:“我就说他今天怎么表情都不一样,原来是亲到你了。” “不仅亲,还吃你舌头了。” 雪辞忍着臊意:“你在乱说些什么……” 他不想问傅炀刚才闻他是为了什么,估计会听到更离谱的话。 “你不是他未婚妻,也不喜欢他,都不反抗吗?”傅炀在尽量压制情绪,不在雪辞面前扮演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妒夫,“你忘了自己只是在帮对方治疗吗?” 雪辞别开脸。 他也不想每天听“浅”“很辛苦”之类的话,可为了剧情,他只能牺牲一点什么。 雪辞没接这个话题,反而问傅炀有没有给傅周轩买礼物。 结果男人拧紧眉,开始生闷气。 雪辞实在搞不懂这群男人的想法,干脆没理。 气氛冷却下来,傅炀明明在跟他生气,却又不肯离开,一直待到了傅清霄回来。 不知过了多久,傅清霄回来了。 门口那边传来声音:“老婆。” 雪辞对于这样的称呼已经习以为常,他踩着拖鞋去迎接对方,而男人像是有什么皮肤饥渴症似的,只要回来就要抱人。 幸好今天衣服上有雨水,傅清霄要先清理。 男人的视线落在地上的黑色皮鞋上。 几乎瞬间都能察觉到家里有生人的气息。 傅清霄的警戒线拉很紧,大概知道自己的名份来得不光彩。他来到客厅里,看向傅炀:“今天怎么有空来了?” “哪天都有空,过来看看。”傅炀也能察觉到对方的敌意,用一副看小三的表情看过去。 两人都坐到沙发上,将雪辞围在中间。 叔侄俩明争暗斗,暗流涌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