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燥,吞咽着口水。 男人吞口水的声音太大,雪辞也听到了,刚抬头想要问对方要不要喝水,结果就看到秦灼直直盯着自己胸口。 “……” 雪辞肩膀哆嗦了下。 他缩起脚尖,唇瓣含在嘴里轻咬,像是在斟酌什么,片刻后,小声道:“别看我……” 话音刚落,就听到不远处传来秦无臻的声音—— “秦灼,在做什么?” 男人的声音有些严厉,秦灼像是终于反应过来,立刻移开视线,结结巴巴开口:“我、我没偷看红色尖尖……” 雪辞怔住。 意识在秦灼在说什么后,他气血瞬间涌上脸颊,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,浅色眼睛也变得雾气弥漫。 秦无臻轻拧着眉心,走到两人之间,挡住秦灼的视线。 他正对着雪辞,刚俯身,就看到雪辞扬起脸看他。 眼尾翘起来,像是无辜的小动物。 “子慕哥,我想要脱衣服。” 雪辞抬起胳膊,他并没有将话说全,本意是自己脱不下来,想让秦无臻帮忙。而秦无臻并没有想到这些,他只是以为雪辞依赖自己,想要他帮忙脱。 当然,他也就照做了。 散落的衣服先收拢,秦无臻半蹲着,很轻易的就闻到了雪辞身上的香味。 淡淡的,令人舒适。 也不知道是从嘴里还是胸口散出的。 秦无臻手上动作莫名加快,帮忙脱掉外衫时,指节不小心蹭到胸口绵软的位置。 太软了,软得让秦无臻掌心发麻。 这里是…… 意识到自己刚才碰到哪里后,男人手指不受控制蜷了下。 下一秒,他看到雪辞敏感地哆嗦肩膀。 第137章 需要冲喜的小郎君(03) 小郎君是家里独子,千娇百宠捧在手心里长大,吃穿用度无不精细。 这几件衣服,都在镇上最好的成衣馆挑选上等布料剪裁而成,柔软轻薄,色泽明亮。 然而就算是如此贵布制成的白衣,也比不上胸口袒露出的皮肤。 衣服是死物,雪辞的皮肤盈盈粉粉,不仅白,还从柔软的皮肤里呼呼冒着热气,像是轻轻一揉,就能掐出满手香甜的汁水。 或者是用嘴咬,就跟吃水蜜桃似的。 虽同为男子,可君子之交淡如水,不近身向来是秦无臻与旁人相处的最基本原则。 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。 “子慕哥……”雪辞抬眼,眉眼间湿漉漉。后面用来束发的发带也乱掉了,一些碎发沾在脸颊上。 他像是兔子甩耳朵那样,甩了甩脑袋。 秦无臻似乎能感觉到被甩了一脸水,潮湿,清甜。 可实际脸上却只有他自己方才出的热汗。 “抱歉。”秦无臻修长的指节重新放在雪辞的衣襟上,不自觉放浅呼吸,“外衣脱掉吗?” 雪辞想了想:“脱掉中衣,再穿上外衣。” 他看到秦无臻面无表情,气场也冷,怕对方嫌自己麻烦,便小心翼翼解释道:“我怕里衣被弄脏,被娘看出来我去贪玩了。” 秦无臻“嗯”了声,便不再开口。 秦灼站在一旁,像是做错事情一样,英俊的眉目无措盯着雪辞。 他又说错话了。 把小公子惹生气了。 秦灼懊恼,想着下次见面可以买东西给对方赔罪。 可是,雪辞就算生气也好漂亮…… 秦灼不知不觉又看呆了。 这边秦无臻帮忙脱掉中衣,又将外衣扣好。 他的动作利落细致。 刻意躲开雪辞的皮肤。 等扣好后,那一头乌发已经散落一半。 而雪辞本人,见他看过来,还呆呆歪着脑袋:“怎么了?” 秦无臻:“头发散了,要重新束吗?” 雪辞迟钝“哦”了声,他的手指绞着衣服,小脸带着几分局促。 ……他并不会束发。 “子慕哥。”他小声喊,尾音绵软,带着撒娇意味,“能帮我吗?” 大夫的脾气果然好,雪辞说完,秦无臻只是应允,并未露出一丝不耐的情绪。 雪辞坐在石头上就没挪过,秦无臻走到身后帮他束发。 小郎君乌发浓密,触感柔顺,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。 雪辞倒悠闲自在,像是被人伺候惯了的。 刚才秦无臻在身前,看不到秦灼。这下没了遮挡,不得不正对着。 秦灼这次没像刚才那样盯他,似乎知道自己做错了,正低头老实看着脚尖。 又高又壮一个成年男子,此时看起来竟有几分委屈。 雪辞想到了犯错的大狗。 那种知道自己错了,乖乖在角落里趴好,还会小心翼翼看主人脸色的大狗。 秦灼似乎很怕热,这般凉爽的温度穿着短褂也在流汗。 额前都是汗珠,也不知道避开阳光。 有点笨啊。 雪辞莫名觉得他可怜,开口提醒:“你可以往那边站一些,那边是树荫。” 秦灼愣住,他也没想到自己出言不逊后漂亮小公子还能继续理他,还告诉他哪边是树荫。足足怔愣好几秒,他才猛得反应过来,“……哦!” 随后就顺着雪辞指着的方向,丝毫不差地站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 更像大狗了…… 雪辞看到他舔了舔唇瓣,想到什么,伸手将旁边的水壶递过去。 秦灼小心开口:“小公子是喝饱了吗?” 雪辞:“你渴吗?” 秦灼立刻点头。 雪辞晃了晃手里的水壶:“那快过来喝。” 11觉得自己彻底废了。 不干净了。 ——“你渴吗?” ——“那快过来喝。” 11脑袋里浮现出宿主用脚踩在秦灼肩膀的画面,只是喝的是什么水……啊啊啊! 它废了!它是不纯洁的小狗了! 正疯狂脑补中,任务突然就来了。 11收起所有念头,在雪辞面前装出一副乖乖模样:【宿主,任务来啦!】 【您暗恋秦无臻,此时还不知道对方喜不喜欢男子,便想着法子试探对方。】 【试探出对方是直男后,您便彻底死心。】 雪辞明白了。 掌心一空,对面的秦灼正小心翼翼接过水。 小郎君的手指葱白,连指甲盖都是粉色,可这回秦灼却不敢再多看,生怕给人留下不好印象。 接过水壶,他没耽误半刻,又乖乖挪回原地。 雪辞收回手臂,见秦灼乖乖喝水,便没再关心。 他开始想任务——要如何试探秦无臻。 总不能直接问他喜不喜欢男子吧? 这样太唐突了。 正苦恼时,头顶突然传来男声。声音冷冽,发涩,像是一味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草药。 “你平日是自己束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