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可腿下的床单已被濡湿。 倒像是他尿床了似的…… 还是在大半夜。 他什么也没做。 明明是去看对方有没有不舒服,结果却无缘无故遭受到这些。 回忆起皮肤被烫到的瞬间,雪辞忘记了自己当时怎么反应的,好像……大概是叫了声。 如果真叫了,也不知道对面的傻丈夫有没有听到。 雪辞抿了抿唇,意识到说别人傻不好。 他平时没这么没礼貌的,只是刚才太生气了。 对面传来的慌张颤抖的声音。 “娘子我错了都是我的错,都、都是我不好……” 雪辞没回应他,只在心里默默收回了那句傻。 他咬唇,眼睛还泛着酸意。知道秦灼在看他,不想让对方听见什么动静。然而越憋眼泪就越多,口腔每处都泛着酸意,连呼吸也提不上。 最后,忍不住从喉间发出细弱的如同小兽一般的悲鸣。 秦灼愣住。方才那是什么声音?有点像哭,可好像也在喘,调子又尖又细,他身体根本不受控制,自己就变烫了。 秦灼顾不上多涨多难受,他只想怎么才能让雪辞跟他说话。 怎么成亲第一晚就把娘子惹哭了? 要、要怎么办? 秦灼急得想打自己一巴掌,立刻弯腰凑到雪辞脸跟前。 隐忍的啜泣声和从皮肤中冒出的湿湿软软的想气,让他半边身体都酥酥麻麻的。 男人像条狗似的,热气烘烘:“娘子,方才是我错了!你用力打我吧!” 又是奇怪的要求。 秦灼靠得太近,气息都滚落下来,把雪辞烫得已经不愿意跟他较劲了。 “你往那边去点儿……”雪辞伸手去推他,结果手指也被攥住,被湿热的口腔含住。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:“吃我手指干什么!” 周围太黑,他也不知道秦灼的脸和眼究竟在哪儿,只能对着完全把光线遮住,影子有他两个大的黑影。 “娘子,我舔舔你,不哭了好不好?” “……” 雪辞懵了,这又是什么哄小孩的招式? 看样子他方才的发怒,秦灼完完全全没被震慑住,反倒是他自己,突然床上起来,动作幅度太大,那些床单上、腿间的东西,都黏黏糊糊往更奇怪的地方流去。 雪辞脸蹭得一下热了,也不跟对方置气了:“我身上脏了,要洗掉,你帮我把洗澡水打进来,我就不生你气。” 秦灼本就有此意,只是找不到机会提,一听这话连连点头:“好!好!我去帮娘子打水!” 说完便从床上下来。 屋里漆黑,雪辞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得见的。很快,微弱的烛光摇摇曳曳照亮了男人深邃的侧脸。 接着,第二根蜡烛被点亮。 第三根……总共点了四根蜡烛,屋子里才勉强看得清。 雪辞也不想在黏黏腻腻气味古怪的被子里待了,抬脚要下床。脚还没踩到地面,就被一双大手握住。 “娘子,夜里冷,要穿鞋。” 秦灼就这么蹲在他脚边,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暖着,手小心握住他的脚腕,另一手伸手拿鞋。 如果不是男人一丝未挂的话,雪辞还挺感激他的。 现在只觉得被对方碰到的地方都会被浇上东西。 他头皮麻麻的,想将脚缩回来。 秦灼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了,明明看着没使力气,却能轻易禁锢着他。 脑子可能用来换力气了。 还有那个东西。 雪辞是无意看到的,察觉后就立刻别开视线。 他吓得以为是自己眼睛看错了,又偷偷瞄了眼。 ……雪辞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。 幸好秦灼不懂那些,不会跟他有夫妻之实。 否则,肚子会戳鼓出来…… 秦灼正郑重其事给雪辞穿好鞋袜,也不太抬头,声音不自在:“娘子,腿要擦干净再用毯子裹。” 他刚才帮穿鞋的时候,不小心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。 也看不清是具体是什么模样,能看清的是被红色烛光映出一层润光的大腿。 上面还留着一层浆膜。 是他的。 雪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秦灼起来了。 小郎君瞪大眼睛,眼眸中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震惊,或者再加上一丁点儿想要用脚踩扁它的冲动。 但他知道那样不行。 脚肯定又被变脏。 【废物。】 【光是被碰一下就爽成那样。】 【中看不中用。】 什、什么? 雪辞:【你怎么出来了?】 最近病毒碎片在休眠期,雪辞半个月都没听到它说话。前段时间他被大雨困在那种那么无聊不出来,偏偏是这种时候。 碎片:【我听见宝宝叫了声,就出来了。】 声音是闷颤的,可仔细听又尖弱。 像是被什么烫到受不了。 雪辞的新婚之夜,剧情里一切都不会发生,可现在呢,才睡在一张床上第一天,就是这种事。 碎片像无能丈夫:【真想这天下靠近你的男人都是太监。】 雪辞:“……” 他没再跟碎片聊下去,愠着小脸让秦灼赶紧把衣服穿上去打水,其余的不用做。 外套挂在床头,雪辞随便拿了一件,披上后才发现是秦灼的。 能遮到脚踝。 雪辞跳下床,浑颤的腿肉像是水波似的,也没注意到腿根正对着秦灼的脸。W?a?n?g?阯?f?a?布?Y?e?ⅰ???μ?w?è?n??????????⑤?????o?? 叮嘱对方:“记得不要跟其他人乱说,问的话就是我想洗了,其他问题就不要回答。” 男人被扑鼻而来的香味弄得发晕。 “嗯……” 僵僵起身,秦灼甩开满脑子杂七杂八的念头,套上成衣出屋。 门没关好,留了道缝隙,他止住脚步要合上,却在门缝里看到雪辞坐在椅子上。 是侧对着他的。 上衣被拢到腰间,雪辞用一只胳膊挽着,随后软腻的大腿抬起来,圆润的脚趾崩得紧紧的,踩到椅子边缘处。 雪辞弯下腰,那种折度,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柔软程度。 他看到雪辞闻了闻自己的大腿,露出嫌弃的表情。 秦灼眼皮不停地跳,他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什么心情,眼前依旧是柔软雪腻的一片。 腿太嫩了。 他怀疑自己用鼻子一压,就直往外冒水。 还有刚才,他喷了好些东西在雪辞腿上。 雪辞那么爱干净,肯定要讨厌他了。 秦灼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堆,却不影响手上动作,那么重的木桶单手就拎去了里屋。 大婚夜,热水肯定是让人备好的。雪辞很快就洗上了舒舒服服地热水澡。 他舒展着手臂,软白的皮肤都混着热腾腾的水汽,眉眼湿润,脸颊带着婴儿肥的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