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带着老婆去外地了呢!” 来这里吃晚饭的都是熟人,他们自然也见过常跟比尔待在一起的雪辞。他们也猜测过两人的关系,毕竟每天如影随形,住在一间屋子里,该发生的肯定都发生了。 每次八卦起来,比尔都沉默不言,一笑而过。 直到他们看到宋雪辞带着一个高个子的英俊男人回来,才知道雪辞根本就不是比尔老婆。 平时比尔嘴毒得很,好不容易被抓住把柄,他们肯定要尽情嘲讽。 “你老婆浪得很。” “给你戴绿帽子你还在这里给他买衣服。” “内裤估计都让野男人撕坏了!” …… 他们被比尔打了一顿。 几个高壮男人都被对方揣到地上打。 比尔是真在乎宋雪辞,平时脸臭臭的,但不能听别人说那小男生一句不好。 他们打不过就骂,骂他是恶心的舔狗,舔到最后什么都没有,宋雪辞能看上他才怪。 比尔怒了,骂他们懂什么,雪辞是什么人他心里最清楚。 再后来,宋雪辞跟野男人跑了,还卷走比尔一大笔钱。 比尔那张脸每天都跟谁欠他八百万似的。 他们肯定猜得八九不离十,装模做样给比尔出谋划策,大部分都说肯定是比尔平时没满足。 “比尔,老婆自己跑回来了没啊!哈哈哈!” 比尔沉默不言。 打包好饭菜就匆匆赶回去。 他很急,怕回到家里会是空荡荡的屋子。 怕雪辞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吭跑掉。 他没把握再能找到对方。 他甚至恶劣地想,这次就算再跑也跑不远,等他把人逮到,就把那两条细腿弄得抬不起来,只能躺在床上。 雪辞边哭边骂他的画面一定很漂亮。 哭得整张脸都是湿的,浑身也湿漉漉,他一定会狠狠说垃圾话,故意把人羞得浑身泛粉。 他会是雪辞失忆后第一个男人。 无论嘴巴、舌头……他都要亲烂,把口水都舔干净,最好雪辞能气得抽他巴掌。 一边骂他一边又可怜兮兮把肚子撑满。 …… 光是想象那样的画面,比尔身上都起了一层热汗。 他迈着长腿,脚边溅起淤泥,却丝毫不在意,一心想要喂饱家里的小猫咪。 直到回到家里,看到雪辞穿着自己那件T恤乖乖坐在床上时,比尔心脏深处一点点涌出热意。 ……就这样,很好。 光是留在他身边,他就已经满足。 虚空的爱意得到满足,比尔浑身都是暖的,酸涩的气泡升腾而起,蔓延到全身的味道像是他经常给雪辞买的橘子水。 酸甜的。 比尔看到雪辞歪了歪脑袋,用关切的语气:“你是跑回来的吗?” ……要死了。 别说关心他,只要雪辞待在原地,他就忍不住要爱上。 比尔的嘴角难得是翘着的,两人坐在桌子上吃晚饭。 明明空位那么大,比尔却非要朝他这边挤。 雪辞寄住在这里,不好意思让他离远一点,整个晚饭都被男人贴着肩膀。 晚饭后,比尔很自觉收拾桌子。 雪辞休息了一会儿就睡下了。 屋里有比尔洗衣服发出的轻微声音。不知为什么,有这样的声音他反而能很快地入睡。 夏天的夜晚不算太闷。 可雪辞却没睡好。 梦里,他正在经历冬天。 他穿得很单薄,可怜的一层旧袄,脸上也脏兮兮的,似乎正像往来的人群乞讨。 不远处,是高耸肃穆的教堂。 雪辞吸引了不少注意,毕竟是一张难得的漂亮东方男孩的脸。 不断有善良的信徒朝他碗里丢硬币,看起来是一笔可观的数目,抵得上普通家庭一周的开销。 可雪辞对此不在意,他甚至没拿这笔钱,穿过人群,像是朝某个目标走去。 中途,他撞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。 男人穿着厚重的风衣,看起来英俊贵气,像是古老的欧洲贵族。 “抱歉……”雪辞连说了两声对不起。 男人摆摆手,视线在这个瘦弱可怜的男孩身上停留片刻便收回。 他匆匆离开,只留下一道高大的背影。 然而不到十分钟,男人就又折返到雪辞跟前,他伸手,面容冷峻,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冷意。 “钱包。” 雪辞装作听不懂:“……什么?” 男人见他要跑,直接攥住那截细弱的手腕。 很软。还没用力似乎就能折断。 他听到对面男孩发出闷闷的吃痛声。 这附近类似的扒手很多,男人从来都不让人近身,所以从来都没有失利过。 结果今天却栽在一艘小船上。 钱包里有重要的家族徽章。男人稍微放松了力气,可对方人依旧挣扎不开。 两人僵持几分钟,漂亮男生实在没办法,终于愿意给归还。 “我是捡到的……” 依旧满口谎话。 男人紧皱眉头:“你今天多大?” 雪辞乖乖道:“18。” 才十八岁。 男人拿回钱包,依旧没松开雪辞的手。 雪辞皱眉,依旧不忘礼貌:“先生,您可以松开我了。” “你应该是个惯犯了吧。”男人像是古板的大家长,“我会把你送到警察那里,让你好好长教训。” 雪辞慌了。 他立刻揪住男人的衣服,垫着脚,也不知道凑到对方跟前说了什么。 对方的神色立刻沉下来,攥他的那只手臂也跟着用力。 雪辞痛得双眼发晕,眼前一道白光闪现。 …… “呜呜……难受……” 这次是在床上。 湿漉漉的床单,糜甜的房间。 依旧是那个男人。 只是这次是赤上半身。 雪辞被抱在怀里。 男人对他的称呼由小偷换成宝宝。 “宝宝,已经第三次了。” “这样不好。” 雪辞没力气抬手,浑身濛着一层潮湿的汗,眼睁睁看着男人用修长有力的手指,用粉色丝带缠绕着。 “不用的话,宝贝会袅出来。” 雪辞羞得要晕过去。 他抖着手臂要推开对方,却被握住脚腕—— “……比尔?” 雪辞从睡梦中惊醒,睁开眼就看到比尔握住了自己的脚。 他做了很诡异的梦,后背出了一层黏糊糊的汗。 浑身冒着湿软的热气,雪辞将脚往后缩:“比尔……松、松开我……” 梦里的场景让他此时很害怕被触碰。 然而比尔却没松手。 眼睛直勾勾盯过来:“你流了好多水。” 什、什么? 雪辞脸腾一下烧起来。 相处这么久,比尔自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