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盯着他。 应该是被他恶心到了,毕竟傅成斯是直男,还是个挑剔的完美主义者,讨厌迟钝娇气的人。 虽然雪辞一直不承认自己娇气,但心里都知道,某些时候他很怕疼。 长久的僵持里,傅成斯的眼神越来越奇怪,瞳孔微微收缩,像是随时随地要吃人。 估计被气得说不出话了。 雪辞有点小得意,但也怕对方突然打他。毕竟傅成斯看起来力气挺大的。 他率先开口:“还有事吗?我要换衣服了。” 傅成斯的表情稍微有了变化,可依旧没移动半步。 “我已经提前跟你说要换衣服了,一会儿你不走的话,就不要说我勾引你这种话了。”雪辞故意道,“你年龄比我大,我不会喜欢这种。” 傅成斯僵硬的表情渐渐沉下去。 他往雪辞的方向迈了一步,本来也没想做什么,结果身上压迫感太强,吓得雪辞无意识去推。 位置没推好,巴掌直接甩到了脸上。 声音不脆,闷闷的。w?a?n?g?阯?发?b?u?Y?e?ì????ū???è?n????????5?????o?? 雪辞也愣了,傅成斯的呼吸声特别重,听起来很生气,他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,先解释: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 大概是怕傅成斯找他麻烦,又挺起胸膛为自己辩解:“不过我们算两清了,你刚才说话很不好听,正好我也打到你脸……” 小男仆很理直气壮:“我们扯平了。” “我不跟你计较。” “当然,你还是要信守承诺带我离开这里的。” 傅成斯眯起眼睛,他脸颊有些疼,看着雪辞的嘴巴上下移动,脑子嗡嗡作响,一句话都听不进去。 男人的行为太反常了,雪辞做了一天车不愿意跟在他对峙:“我真的要换衣服休息了,我很累……马车颠得不舒服……” 他语气没刚才强硬了,脸颊发白,语气也可怜。 傅成斯终于离开。 雪辞立刻锁上门。 这一觉睡得很沉,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。 等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。 雪辞慌慌张张下楼,结果看到三人都在厨房附近待着,闻香味看似已经晚饭做好了。 秦洲看他下楼,立刻快步走过去:“快看,我们做了中餐,你是不是很想念?” “……嗯。” 雪辞愣了愣,剩下两人都朝他这边看。 小男仆刚睡醒,脸上湿湿软软,留着尚未消去的红痕,脸颊睡得潮红一片,唇色也浓艳。 怎么看怎么好招惹。 男人们不找痕迹将视线收回。 很难想象,四人很安静地坐在一起吃中餐。 雪辞庆幸,他只是钓很多人,并不是真的有这么多老公。 家里会乱成一锅粥的。 雪辞安静吃饭。菜色很丰盛,食材大概是几人从系统商城里用积分兑换的,有种家乡味。 饭后没多久,管家和几个仆人就回来了。 韦斯特夫人依旧没苏醒,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回来的。 雪辞终于看到了她的模样。 她是个很干瘪的老太太,被病痛折磨地只剩下皮包骨,露出的地方都骨瘦如柴,满是沟壑。 不过面容并不可怖,能看出来很慈祥。 雪辞想到了自己的奶奶,他上前,想要过去帮忙,却被乔尔制止。 “不要在这里帮倒忙。”管家还想再说什么,就看到那几位高大的客人都站在雪辞身边,用冰冷地眼神看过来。 这是什么回事? 才短短几天就帮着一个小男仆说话? 乔尔愤怒,却也不敢再说什么,跟其他人将韦斯特夫人送回房间。 客厅里还残留着医院的消毒水气味。 雪辞心里不是滋味。 独自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。 有阴影压过来,他抬头,发现是傅成斯后,防备地往后缩了缩。 身上的睡衣被腿压着,露出一片雪腻的皮肤。 他以为傅成斯是为下午那一巴掌来要说法的,正混乱地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回击对方。 结果就听到傅成斯蹲下来,在他耳边说了一串代码。 “跟乔尔说这句,他会给你分配照顾韦斯特夫人的活。” 雪辞不可思议。 傅成斯怎么看出来他在想什么的…… 傅成斯盯着雪辞呆呆又带着几分感激的脸,肢体发麻。 都还没听到雪辞说话,光是被那么看着,他就能听到自己心脏撞击着胸口,再一点点蔓延到四肢。 将近三十年都没有过这种新奇的体验,傅成斯很不习惯,略微不自在地站直身体,语气故作淡淡:“快去吧。” “谢谢……”虽然下午刚有发生过摩擦,但雪辞是个有很有礼貌的好宝贝,他立刻从沙发里起来,往前跑了两步后又退回来。 “我欠你一个人情!” 说完就一路溜到了楼上,跟只小兔子似的。 剩下两个不明所以的男人,鄙夷地看着傅成斯春心荡漾的模样,又妒忌两人关系突然变这么好。 他们一直以为彼此是情敌,结果傅成斯什么时候也成了狗的。 * 雪辞很快就得到了打扫韦斯特夫人房间的工作。 他在跟乔尔说出编码时,对方像是死机了四五秒,随后才阴沉着脸答应了他,并警告他不要随便乱翻古堡主人的东西。 雪辞能感觉到乔尔的不对劲,但他没管这么多。 进入这个世界有一段时间了,他是第一次进韦斯特夫人的房间。 里面有一扇巨大的窗户,站在跟前就能观赏花园的全景。 韦斯特夫人的房间里东西很多,可以看出有许多爱好。缝纫机、手工、刻印章。 她是个很有趣的老人。 雪辞打开窗户给房间通关,尽量散去这个房间浓重的药味和阴霉。 桌子上东西杂,却布置的井井有条,最右边有一沓信笺,上面有拆开的火漆。 信笺是牛皮纸,看起来很陈旧,应该是多年以前跟某人通过信。 雪辞看到信封上写了“艾德安”的名字。 很熟悉,雪辞觉得在哪见过,但一时又想不起来。他将这个名字记下,等一会儿问其他几人有没有印象。 信笺的右边放着几张乐谱。雪辞看不懂,但看到署名都是艾德安。 盛放这些书信的书筐最下面,露出一点纸页的边缘。 雪辞抽出来,看到后愣住。 这是韦斯特夫人的遗书。 这大概是她还能握笔写字的时候写下的。与其说是一封遗书,不如说是遗愿清单。 从语气里可以看出韦斯特夫人并不悲观。 “我的女儿和孙女都在健康成长,我深感欣慰,并为她们祈祷。希望有人好好照顾我的兔子,不过等我死后应该没有人会重视它们了吧。” “我又响起自己的年少时期,回忆攻击着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