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优柔寡断,只会反受其害,唯有当机立断,才能让一切恢复原状。
傅寂深幽幽望着笔记本屏幕,却无心工作。
明天还是得找个护工,再换个秘书。
然后,给温秘书升职,调离秘书室。
……
温惊桥频频回头,总觉着傅寂深正在经历人生巨大的变故和坎坷。
可诱因是啥啊?
他已经打消傅寂深继续探究“他和桥桥相像”的念头了,还有什么事能成为导火索?
领导的心思也太难猜了。
他用面盆装上热水,端到床边的柜子上,把管家带来的洗脸毛巾浸湿,掏洗过再拧干。
“我帮您擦,还是……”
没等他把话说完,傅寂深就扯过热乎乎的毛巾,覆盖到脸上。
胡乱擦两下,便丢给温惊桥。
温惊桥将它放进盆里搓两把,这回拧得半干就递过去,方便擦身。
傅寂深看着,没有动作。
温秘书手上滴着水,短而干净的指甲小巧光滑,青葱玉指被热度染上颜色,白里透着粉,煞是好看,仿若沾上情·欲的味道……
梦里也是这双手,钻入他的浴袍底下,搅浑一池暗流。
属实是罪恶的源头。
温惊桥晃晃毛巾:“傅总,身上不擦吗?”
“擦!”
傅寂深抓过,略微心梗地塞进睡衣里,刚要从小腹擦起,就被温惊桥制止、抢走毛巾:“傅总,你这样会弄湿衣服的,别又着凉。”
绸质睡衣吸湿放湿性能好,干的过程中会带走热量,温惊桥径自帮他解开前襟两粒扣子,并提起第三粒纽扣:“这样擦。”
“……”傅寂深不自觉地屏息收腹,绷紧肌肉。
他幽怨地凝着青年精致的侧脸,心底暗暗叫苦:温秘书也太自作主张了!今晚他肯定又得做梦!
“脖子抬起一点,胳膊打开。”
温惊桥像个专业的搓澡工具人,木得感情地擦完正面,拍拍傅寂深的肩:“傅总,您翻个面儿。”
傅寂深:“……”
他黑着脸照做,翻身俯卧撑。
温惊桥笑了笑,把毛巾浸得软热,再帮他擦背。
片刻后。
“好了。”
他及时放下傅寂深的睡衣,随即,他竟望见对方死紧地抓住睡裤的裤腰……温惊桥略有些无语。
前年、去年他照顾傅寂深的时候,全身都擦过,也没见他这么古板啊,今年就因为喜欢上“桥桥”,就见外了?
“我去给你打洗脚水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傅寂深上身清爽许多,他注意到温秘书的目光在中途停顿了下,耳廓无端有点发烫。
他板着脸道:“辛苦温秘书了。”
温惊桥摇头。
他很快就端来洗脚盆,放到床沿:“高烧第一天,就先简单洗洗,您别泡太久。”
傅寂深听劝,不一会就擦干脚,穿着拖鞋进卫生间。
“傅总,洁癖先忍忍。”
温惊桥在他身后提醒道:“用那个蓝色毛巾擦洗。”
傅寂深眼角一抽:“……”
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温秘书。
管家没拿多余的盆来,温惊桥便拧开淋浴底下的水龙头,把毛巾浸得湿热:“擦吧。”
傅寂深一言不发。
温惊桥自觉出去,带上门。
他走到沙发旁,把行李箱放倒打开,拿出四件套。
被子和枕头有现成的,套起来就能用,再把床单铺到沙发上,一个临时小窝就搞定了。
温惊桥正准备换睡衣,就听傅寂深喊他。
“温秘书,帮我拿,内裤。”
“就来。”
温惊桥匆忙套好衬衫上衣,扣子都没系,便去柜子里拿东西,而后从门缝往里递:“傅总。”
傅寂深伸长手臂,远远地去够。
“谢谢。”
他沉声道着谢,速战速决穿好。
谁知,等一开门,竟撞上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