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他一副放任自流的态度:“温惊桥,我被你养废了,你得对我负责。”
离谱又好笑。
温惊桥眼睛都笑弯了:“我负不起这个责,巨婴得回炉重造才行。”
“……你骂我。”
傅寂深打错算盘,还被嫌弃,愈发憋闷。
“诶。”温惊桥说:“强行改变习惯的确很难,这样吧,我试着放手,逐渐减少帮您打理事务,您争取恢复独立,可以吗?”
傅寂深不敢逼得太紧,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。
“我想喝你泡的茶。”
温惊桥便道:“你撒手,我教你。”
傅寂深幽怨地望着他:“不学。”
“哦。”温惊桥淡定地推下眼镜:“没事,我还教给了小唐。”
傅寂深:“……”
温惊桥帮他泡完大红袍后,给他重新打个领带结,又端来一碟咸味点心和坚果:“饿的时候垫垫。”
傅寂深凛冽的神情为之动容。
他早餐只动过几筷子,就被气得半饱,这会儿一消气,可不就饿得慌……
温秘书总能看穿他,还能顾及他的颜面。
“等下。”
傅寂深见他要走,忙拉开抽屉,拿出一枚黑色方形丝绒盒抛给他,温惊桥双臂合抱着接过,拿到手上能感觉出是奢侈品,充满着奢华典雅之意。
傅寂深垂眸,不看他,只沉声道:“我不该打击你,正式向你道歉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嗐,我昨晚就原谅你了。”
温惊桥笑意盈盈地把盒子推回桌面:“这个我不能收。”
傅寂深不管:“你不收下,我怎么知道你真的原谅我了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
温惊桥将盒子塞进兜里,避免同事误会。
傅寂深薄唇微动,转而想到什么又抿起。
约莫十点时,温惊桥微信弹出通知,是那位被骗婚的女士给他发来的消息。
夏未眠:【活雷锋!我听警察说你被死基佬堵了,真是太对不起你了!】
夏未眠:【因为我的事让你遭到报复,我很过意不去,我可以请你吃饭吗?】
温惊桥轻笑,回道:【姐,不用放在心上,换作任何一个女士,我都会这么做的。】
夏未眠:【那祝你发财!好人一生平安!】
温惊桥:【这真是再好不过的祝福了。】
后续之事有律师代为处理解决,温惊桥和傅寂深都不必浪费时间精力。
傍晚,温惊桥本想在食堂吃完晚饭再走,却被傅寂深拽上车。
“到我那吃。”
傅寂深理所当然道:“当邻居就得互相串门、做客。”
温惊桥闻言嘟囔一句:“下了班还要面对领导,我好苦。”
“嗯?”
傅寂深听得真切,手指钻入青年的头发去捏他的耳朵:“公司以外是朋友。”
敏感的耳垂被拿捏,温惊桥浑身一抖。
他偏过脑袋却没躲掉:“您说啥就是啥吧,快松手!”
触感好柔软,温凉而绵腻。
可再软,能软成桥桥那样妖娆风情么?傅寂深仍旧没法将温秘书和桥桥完全画上等号……
他搓揉几把,又有种触电之感,傅寂深猝然垂落手臂,攥紧掌心,驱散酥麻的痒意。
……
途中,温惊桥打开丝绒盒,如他所料,是块腕表,黑金色,且比他年前抽到的那块价值更高。
精美昂贵,璀璨生辉。
是任何爱表之人都难以抵抗的礼物,可惜温惊桥没那奢靡的喜好,顶多算是合心意。
傅寂深嗓音深沉:“戴上我看看。”
温惊桥便拿起来,熟练地解开表扣,往左手上套,他刚要收束大小,腕间便是一热。
“我帮你。”
傅寂深扣住他细窄的手腕,让突起的腕骨卡着表带,白皙的肌肤在黑金两色映衬之下,白的像一捧雪。
而手背的青筋与泛着粉意的骨节,宛若隆冬里绽放的淡雅寒梅。
漂亮得惊心。
傅寂深喉结暗暗一滚。
“往后都戴着,坏了再送你新的。”
温惊桥眨眨眼:“傅总真是财大器粗。”
傅寂深勾唇:“昂,知道就好。”
“跟着我是最好的选择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温惊桥敷衍地附和他,低头看着表盘,他承认傅寂深眼光是挺好,戴着真好看。
少时,车辆抵达别墅。
“先生,温秘书,晚餐不在这儿。”
管家领着他们往隔壁走,温秘书属于乔迁新居,管家特地让大厨在他那里开火做饭接灶神的,温惊桥笑了笑,谢过管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