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 傅寂深就用实际行动,表明他坚定的意志力,上·床后, 他播放起轻音乐,安分地平躺在温惊桥一臂之外的地方,他双手搭在腹部,双目发直地盯着天花板。
温惊桥:“……你正常点。”
傅寂深很有自知之明地说:“我怕搂着你就心猿意马。”
温惊桥低低地发笑,他倒要看这人能憋多久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失去熟悉温暖的怀抱、硬如烙铁的手臂束缚,温惊桥却罕见地有些睡不着,每每意识朦胧时,他都会因身上轻飘飘的感受而恢复清醒。
“……”见鬼了,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,他缓缓朝着傅寂深挪动:“你睡着没?”
空气依然安静着。
须臾,傅寂深沉冷的嗓音在昏暗里响起:“没。”
“快点抱着我。”
温惊桥羞赧地命令道:“我要睡觉,免得你后半夜抱过来把我惊醒。”
傅寂深摸到床头柜的手机,看眼屏幕,还差十几分钟便到十二点了,他遂再也克制不住,转身一把紧紧地搂住温惊桥:“宝宝,先接个吻。”
“哦。”温惊桥张开唇,温顺地接纳他的舌头。
傅寂深难得见他这副乖巧的情态,吻得温柔许多,但没多久,他就故态复萌,恨不能把人给吞掉的架势。
“唔……”
温惊桥掐着男人的脖颈,口齿不清地抗议:“轻点。”
傅寂深便松懈几分力道,吞食着他的津液和温度。
直到,即将跨零点的闹铃发出震动,傅寂深忙不迭停下,打开灯光。
他一脸深情款款地道:“宝宝,祝你生日快乐。”
磁性喑哑的声音灌入温惊桥的耳膜,他怔怔眨下眼,胸口震动得厉害,嗓子莫名干涩。
原来这人捱半天不睡,就是为的这个。
“谢谢……”
这是第一次有人掐着点当面给予他祝福呢。
傅寂深撑着胳膊,拉开柜子抽屉,从里面拿出一枚丝绒盒:“这是今年的礼物,宝宝,还有前面三年的,我也会一并补上的。”
温惊桥想要坐起身,男人便托着他靠到床头。
盒子里是一只成色水头极好的玉镯,绿得几乎透明,他疑惑地看向傅寂深:“?”
“是我母亲留给我……老婆的。”
傅寂深从盒中取出镯子,拉起温惊桥的手腕,轻柔地给他戴上:“它一直尘封在保险柜里,我本来以为,这辈子都没机会送出去,直至遇上你。”
他郑重其事地问道:“温惊桥,你愿意收下它么?”
青年的手白皙修长,腕部纤细柔嫩,腕骨上还泛着粉晕,戴上玉镯后,有种雌雄莫辩的味道,着实很漂亮。
温惊桥迟疑地抬起手:“可我还不是你的另一半呢。”
傅寂深闻言,失落的情绪几乎从眼底倾泻而出。
“但我挺喜欢它的。”
温惊桥翘起嘴角:“你可以先寄存在我这,万一你想收回……唔。”
傅寂深没给青年退路和撤回的机会,便狠狠地覆上他的唇,等他们气喘吁吁地松开彼此,傅寂深才沉声道:“我的老婆只会是你。”
“我向来很欣赏你的自信。”
温惊桥擦擦唇上的湿润,莞尔笑道:“能抱着我睡觉了吗?”
“能!”
傅寂深速速躺下张开双臂。
温惊桥枕在他的大臂上,也伸手抱住傅寂深的劲腰,继而寻个舒服的位置眯起眼睛:“晚安。”
傅寂深感到青年回抱他的手在他后背轻拍了两下,双眸里立即迸发出暗芒。
他只觉离幸福的彼岸越来越近了,心头一时激荡,竟是满脸憨笑。
幸而无人看到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。
“晚安,宝宝。”
一夜好眠。
傅寂深早起做了一碗长寿面,用厨师熬的高汤打的底,基本没技术难度。
“宝宝,早安。”
他刚把面端到餐桌上,温惊桥便从卧室出来:“你做的?”
“嗯。”傅寂深略显紧张地看着他:“我昨天跟大厨学的,宝宝你尝一下。”
长寿面上头卧着两枚荷包蛋和青菜,看着朴实无华,但闻起来倒挺香。
温惊桥拿起筷子,夹一根蔫吧的青菜放进口中润润喉,再挑起软烂的面条吹吹,吸嗦到嘴里。